春寒枝 作品
48. 解铃1
“姐姐,你看起来没休息好,要不今天关门休息一天?”
虞夏揉了揉眼:“也行,不过得等下芙儿,她说今日过来送狗蛋。”
“芙儿今日也要过来吗?那正好,我准备些她爱吃的。”
宛婉净手进了厨房,发现自己整理摆放好的餐具又被人动过的痕迹,不经意间问道:“姐姐,你昨晚上回来做饭了?做得什么呀?”
虞夏靠在柜台上,懒洋洋晒着透进屋里的阳光:“噢,江翊包了云吞,味道甚美,下次你也尝尝。”
宛婉戳了戳碗边,瘪嘴嘀咕:“就他会包云吞,显摆什么呀?谁不会一样?真是好笑...”
虞夏歪头仰起耳朵:“什么?”
“没什么...”宛婉边摘菜边与虞夏闲聊:“对了姐姐,青疏昨夜带人抓住了一个,剩下的让给跑了。”
“抓住一个也是好的,审问出什么来了吗?”
“剔了嘴里的毒囊后,青疏上了点手法,那人挨不住就招了。他说他们只听从黑衣头目差遣,至于幕后之人的真面目,只有黑衣头目知道。”
“这幕后之人,也并不难猜。不过我想不明白,他这样做,不就明摆着告诉我们他跟许孤是一伙的吗?他不害怕这事被江翊直接捅破吗?”
“我们都是暗中调查,直接证据不足,江翊很有可能会被倒打一耙。”宛婉将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我昨晚跟青疏也想了一晚上,感觉他要破罐子破摔。”
虞夏扒拉在厨房的门柩上,宛婉投喂了半根翠黄瓜,她咬得嘎嘣响:“破罐破摔应该不至于...我感觉他应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欠什么东风?”
虞夏指着大理寺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和宛婉:“可能是弄死江翊和你我。”
“哇,好害怕哦。”
“宛娘子,麻烦你稍微装得像一点好吗?”
宛婉伸手往脸上滴了几滴水,随后埋进虞夏怀里,夹着嗓子:“姐姐人家好害怕,你能保护人家吗?”
虞夏被逗得咯咯笑,恍惚间听见阵阵狗叫。
“芙儿她们好像来了,我去看看昂。”
人还没走出去,老远就听见再叫她。
“师父!”
这是萧若芙。
“汪汪!”
这是虞狗蛋。
“汪汪汪!”
...这是谁?
不等她多加思考,急促迅猛的哒哒声由远及近,被什么庞然大物扑倒在地。
“诶哟...我靠....”
两条湿漉漉的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鼻子里全是小狗味,虞夏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姐姐!”
听到声响的宛婉从厨房跑出来,看见一大一小两只狗扑在虞夏身上与她亲昵,虞夏伸出手求救:“救命啊...”
“诶呀师父!咪咪!你快给我起开!”
随后赶到的萧若芙同宛婉一起拉起了被撞得头晕眼花的虞夏:“对不起啊师父,我没拉住咪咪,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虞夏捂着屁股摆手:“你们先玩,我去洗把脸。”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才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斯哈斯哈揉着摔得酸爽的屁股。
这咪咪一天牛劲咋恁大?
狗蛋那小身板还没咪咪屁股大一天跟人家咋玩的?
“嘶...”
虞夏扶在墙上,半天缓不过来劲,感觉pp被摔成扁平足了。
咪咪,还她妈生性感翘臀!
宛婉做了拿手的四菜一汤,顺手还给狗蛋和咪咪做了狗饭。
宛婉给萧若芙夹了一筷子鱼肉:“芙儿给,你爱吃的黄金八宝鱼。”
“谢谢婉儿姐姐,你们也吃。”萧若芙给两人分别夹了一筷子:“对了,师父,婉儿姐姐,长安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可曾听说?”
宛婉看了虞夏一眼,见她一脸疑问,等着萧若芙的下文。
萧若芙压低了声音:“昨日不知哪个贼人放火烧了胡归楼,还从楼上把太府寺卿的独子扔了下去,当场没了气息,那赵大人天不亮就去大理寺闹了呢!”
虞夏捂嘴吃惊,脸上流淌着浓浓忧心:“天啊!是谁这么大胆啊,那楼内可有其他人伤亡?”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萧若芙凑近两人:“我这一路走过来,听见百姓们都在议论,说大理寺带人一早去了胡归楼,除了赵台,和楼后好些杀手的尸体外,没有任何人受伤。”
“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说赵台是因为平日里作威作福得罪了人,现在被人家寻仇了。”
虞夏长吁:“可怜胡归楼付之一炬,这东家也是无妄之灾啊。”
“唉...谁说不是呢?楼里的那些姑娘也不知何去何从呢…”
沉默的宛婉一直观察虞夏的表情,真想让那些梨园的角来看看,什么才叫长安第一戏子。
她帮两人斟满花茶,出声打破变得奇怪的气氛:“好了好了,你们俩也别唏嘘这个唏嘘那个,没有无辜者伤亡就行,快吃饭吧菜一会凉了。”
“也是,钱哪有命要紧?师父,你尝尝这个,婉儿姐姐炒得可好吃了!”
“你也吃,你婉儿姐姐的手艺比赵叔还要好呢。”
“姐姐你快别打趣我了,要是被赵叔听到,又要缠着我学方子了。”
“芙儿,你看她...”
“哈哈哈哈哈婉儿姐姐脸红了!”
“诶呀你们好讨厌...”
.........
午后的阳光直照在清正廉洁的牌匾上,闪着金色碎光,从空中倾斜而下。
墨红色的书桌上端正放着一张画着人脸的图纸,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捻起,递给一旁脸色阴沉、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赵大人,这是根据胡归楼妈妈红姨、歌姬素秋供词画出来的人像,你看看,是否为熟识?”
“哼!”
赵然怒哼一声扯过图纸,看清画像上的人脸后猛然站起身。
“赵大人?这人你认识?”
赵然丝毫没听见江翊的声音,他双手颤抖着,目光似是要将图纸上的人脸烧出一个洞来。
“赵大人?”
江翊耐着性子唤道,赵然这时终于回神,他卷起画像匆匆告别江翊,好像是找什么人去算账。
江翊给门外的何苍使了个眼色。
何苍接收到信号,悄无声息跟在赵然后面。
约莫过了半刻钟,何苍赶回。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那赵然果真去寻了齐王,从齐王府后门进去的。”
“这就对了。”
江翊起身伸了个懒腰,绕至屏风后褪去官服:“我出去一趟,有人来找我就说我死了。”
“好....啊?”
何苍一脸懵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江翊被他的反应逗笑,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你的。”
何苍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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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激灵,怎么大人失忆后越来越恶趣味了?
一定是打工的压力太大了。
一定是这样。
.........
青云楼下曲水流觞,沿木阶香草旋转而上,入目垂帘游廊,穿过回廊是每间单独格挡的雅室。
其中一间门外挂着景明二字木牌,身着灰袍的白须老者正悠然自得品茶赏花,好不快活。
有人轻轻叩响门扉,得了允许后迈步进来,对着老者一丝不苟行礼。
这郎君身型端正,丰神俊朗,老者见了很是满意:“来了?快坐快坐。”
江翊大方落座,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那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云城子放下茶杯,直勾勾看向江翊:“我呢,确实有百年雪莲的消息。”
江翊眸色发亮满是期冀,甚至有些紧张,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看在萧祎那个老东西看重你的份上,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百年雪莲的下落。”
云城子摸了一把胡须:“两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朵百年雪莲,本来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我总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何偏偏这雪莲被我得了?常言道福兮祸依,我越看那雪莲越不顺眼…”
“所以我给扔了。”
江翊眉头紧促,声音陡然拔高:“扔了?”
云城子摇着蒲扇,瞟了江翊一眼:“诶呀你瞧瞧你这小郎君,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抱歉云前辈,晚辈失礼了。”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江翊重新调整呼吸。
“长安城外向南走七百里,临近蜀州有一山名曰远渡,一年前林中还是鸟语花香,可不知为何忽然布满瘴气,寸草不生。我当时就是站在远渡山上扔进林子里的。”
“虽然过了两年,但我用铁盒子捂得严实,里头的雪莲应当完好无损。”云城子抬眸看了江翊一眼,补充到:“如果你能找到的话。”
“多谢云前辈指路。”江翊为云城子捧上一杯新茶,一整个低眉顺眼的模样:“晚辈还想求云前辈一件事,请前辈成全。”
云城子接过他手中的茶,眉尾上扬:“噢?说来听听?”
“想来云前辈已经知道我求取雪莲为何人,晚辈想请前辈帮她看看体内的毒素如何清除。”
江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自己给人虞夏下了什么毒,更别谈研制解药了,还不如尽快求救云城子。
“啧啧啧…不仅眼瞎,还中毒了?”
云城子摇头:“那你可知我看病救人是有条件的?”
“晚辈知道。”
江翊起身俯身作拜:“晚辈愿不惜一切代价,只求她能安康无恙。”
能再次看见这世间的白日光景。
“你背后做这一切,人家小娘子又不知道,又是何必呢?”
江翊没说什么漂亮话,只是摇了摇头,神色却很坚定。
“你这郎君还蛮有意思的,老头子我喜欢…来,喝茶!”
云城子将茶杯推到江翊面前,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忽然扣住他的手腕。
江翊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玩,恼了他这般直接,连忙就要缩回手,结果云城子松开手,笑呵呵将茶杯放在了他手心:“喝了这杯茶你就可以走了,我们的交易达成,不过至于我要开得条件…”
他捻了把胡须,似是很苦恼的样子:“算了,等我想到再告诉你,那时候你我再议也不迟。”
“晚辈谢过云前辈。”
江翊拜别云城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