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壁雪 作品
49. 抓有缘人补一补
陈岚公干回来之后,四面八方的帖子纷至沓来。什么王、皇女都给她下了帖子,她一个也不回,独独应了雍王。
梅意在西北没有直接开分行,而是支起了一个小买卖,买进匈奴的皮毛织毯,卖绣了花的绢帕给匈奴人。
如今快入秋,膘肥马壮的时候,正是匈奴摩拳擦掌进犯中原的时节。梅意的买卖停掉了,写信来汇报工作成果。
还有方鸿的胭脂生意。
陈岚一个个回了信,给方鸿想了几个名字。想了想,又琢磨着措辞给她舅舅写了一封,暗示她注意身边的人。
以前她就是一个混混,给舅舅写信让人查内奸也太突兀了,没人会信的。现在她做了官,做出些成绩,说话别人也能听进去一点了。
陈岚希望这封信能按时抵达边关。
把积攒的事务清得差不多,也快午时了。陈岚去把谢兰淑叫起来吃饭,总是睡这么久,可能还是和几个月没补有关系。
吃完午饭,陈岚告诉谢兰淑她下午要出门会友:“我实在不想和兰郎分离,奈何这个约一定要赴的,兰郎陪我一同去,在隔壁的厢房等等我好不好?”
谢兰淑听她这么说,羞红了脸,但是也很愿意和她一起出门:“既然妻主这么说,那就去罢。”
谢兰淑又挑东西带去绣,陈岚不在这些时日,他除了管理庄户商铺的事,闲暇时就织缂丝,西厢房里架了好大一张织机。
陈岚没有见过这种生产工具,对它很好奇:“这是用来织布的吗?”
谢兰淑还在挑绣棚的手顿了顿:“不是的,这是缂丝机。”
陈岚很有兴趣地打量这张机子,凑近了看机子上还没有织完的缂丝:“兰郎还会缂丝啊,真厉害。”
谢兰淑的笑容有些僵硬:“是啊,妻主那件花青色的缂丝鹤氅就是我织的呢。”谢兰淑也有些意外,他竟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陈岚缂丝的衣服很多,带鹤纹的衣服也很多,但花青色还带鹤的缂丝就那一件,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仔细研究花纹的那件。
她印象还挺深刻的,一时间还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想起谢兰淑差点要命的病,很尴尬,愧疚感排山倒海地涌进来。
“对不起。”陈岚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走过去把若无其事的谢兰淑紧紧抱在怀里:“我那时不知道是你做的衣服,衣服很好看。我再也不会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了,对不起。”
谢兰淑不知道说什么,被她抱在怀里,以为已经消失的委屈和难过涌上心头,眼眶酸涩。也不很信陈岚的话,女人的话怎么能全信?
“兰郎,你不要离开我。”陈岚觉得谢兰淑怎么会轻易原谅她,怕他憋这么久是要攒个大的。
谢兰淑听到这话不得不应:“妻主不赶我走,我就不会走。”
陈岚想说她永远不会赶他走,又想起她以前吩咐小厮的话,只好重复她的请求:“不要走。”
“嗯。”谢兰淑被陈岚抱得很紧,闷闷地喘不上气,心里却很舒服。就算是一时,他也得到了,身心都需要他的妻主。
两人静静抱了好一会儿,眼看不得不出门了,陈岚才放开手。陈岚现在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离开谢兰淑了,更不想出门见那个女人。
奈何她约的是雍王,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可以毁约的人,谢兰淑看起来也很需要补补。只好坐上马车去赴约,一路上都黏黏糊糊地缠着谢兰淑。
到了酒楼,她开了隔壁的包厢给谢兰淑待着,又让他需要什么就点,累了就躺在榻上休息。
也不知道酒楼包厢为什么带贵妃榻,但一想它这么贵,就觉得也很合理。
一直等到在外面望风的春雨来报,雍王的马车已经走进这条街了,陈岚才不得不离开,走进隔壁的包厢。
郑鹤彦很意外,又不太意外,陈岚这个香饽饽被她请到了。想想也很合理,她才是最受母皇宠爱的女儿,太女也得靠边站。
至于皇帝为什么宠爱她?这都不是她需要关心的,她要想的是怎么利用皇帝的宠爱享受更长久的荣华富贵。
穷酸书生一朝得势,掩藏在心底的阴暗全都显形了。没有人敢置喙她,她拥有的权力可以让她为所欲为。
被权宦迷晕头脑的郑鹤彦沉溺男色,做废了不少男人,死掉的也不在少数。却无人敢言,更不敢阻止她。
她想当然地觉得天下女人想法都是一样的,既然要拉拢陈岚,那就投其所好。打听到陈岚的侧夫怀孕了,她找了八个姿色各异的男人让陈岚挑。
“陈娘子不必客气,这些人都被教过了,很是合宜。”郑鹤彦给陈岚使了个眼色暗示她是那种合宜。
一下子就被油到的陈岚也不能翻脸就走,毕竟她是来蹭补药的:“是吗?都教了些什么?好用吗?”
这问正中郑鹤彦下怀:“咱们女人喜欢的,都教了,很好用。”郑鹤彦有些可惜,她的产品还是不够完美:“就是有些不耐用,好在坏了就换,也不妨事。”
陈岚被她把这些人货物一样点评的话吓到了,除了蹭药以后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现在的小说都在流行什么?女主为什么会是这种人?
“啊哈哈,那还好啊。”陈岚干笑两声,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蹭药也不用直接和她见面吧,下次还是悄悄“偶遇”吧。
郑鹤彦极力推荐陈岚试试,恨不得当场用给陈岚看。奈何她看出了陈岚脸皮确实薄,不想把人吓跑。
陈岚又敬了她一杯,把话题往别的方面扯。郑鹤彦也不强求,她按着自己的喜好挑的八个,也不是很舍得都送给别人。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不欢,雍王觉得陈岚好像有些看不起她的喜好;陈岚实在是不想在这种乌烟瘴气的情况下吃饭。
时辰差不多雍王就走了,她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陈岚送走了人,开窗站在风口吹了一会儿,才去隔壁。
谢兰淑没有看见谁进了隔壁,但绿枝和他说对方带了八个衣着裸露的男人来。他心知陈岚有洁癖,不会和人胡来,但也不是全然不挂心。
陈岚一进来就抱住谢兰淑闻他的香气,还给已经没有威胁的情敌上眼药:“这个人太坏了,再也不见她了。”
她这么说,谢兰淑就放心了,搂着陈岚的腰,享受她的亲近:“嗯。妻主下次不要和她见面了。”
陈岚刚刚没怎么吃,现在回家也要错过饭点了,看着谢兰淑也还没吃,就点了一桌子菜。
两人吃完才坐马车回府。
陈岚满脑子都是黏着谢兰淑不让他离开自己,回了家也很快睡到床上去。根本没空关心别的事。
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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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局势因为她见了雍王一面有了小小的转变。在众人眼里,陈岚是板上钉钉的太女党,且不论贵君和太女的抚养之恩;
惠明可是玉家人!至于惠明与玉家割席断交,众人心里都有杆秤。打断骨头连着筋,要说惠明全然不帮扶太女,谁信。
至于雍王的八个男侍带出来又带回去,众人只觉得是陈岚装相,说不定都用过了不敢带回去罢了!
陈岚有个公老虎侧夫的事大家都晓得,毕竟都带进宫吃宴了。陈岚不收男侍,可能只是看着侧夫有孕的面子上罢。
皇帝虽然糊涂,但这些事都有人说给她听。她看着案头堆了好几本留中不发的奏表,工部老李是条犟狗,有时候半点肉星都不给,她是不会罢休的。
第二日一早,陈岚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叫醒了,说有圣旨到,得起来接旨。
谢兰淑也醒了看着她,陈岚只好起床换了官服去接旨。
接旨的流程很严肃,三跪九拜之后,女使才开始宣旨。“…擢工部六品主事陈岚为刑部从五品员外。尔其恪恭厥职,务使政平讼理。若乃骄惰旷官,负朕简任,罚亦弗贷。钦此!”
陈岚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些喜色,恭敬地从女使手中接了旨。
待女使走后,陈岚才收了脸上的假笑,和许父告辞回了书房。
她对律法还不是很熟,得找出来看一看。昨天二姐写了夸她会修堤坝的信来,还没回,正好回了,顺便问问她案子怎么查。
陈峦去年判的那桩不好断的案子,陈岚了解过,判得算是超出了这个时代的公正。陈岚很佩服她,既有才华,又能断案。
当然了,她敢那么断,最重要的还是她后台硬,自己腰杆子也硬。
就算是现代的法律体系,也没办法解的道德困境,陈峦判得既合法理又顾人情。大理寺和刑部宣布维持原判的那一刻,陈岚被气过的乳腺都通了。
陈岚把事情都理通,见还不到午时,就拿着圣旨去太常寺领官服和印鉴。
还遇到了覃生明,她也升职了,如今正是工部主事。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见到陈岚还和她打招呼;陈岚也没和她说什么,应付几句就走了。
那吴吏升职很难了,陈岚想着她现在可以分到一些自己的吏员了,要是把吴吏调过来,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陈岚回到家写了信,让小厮送去吴吏家里。小厮回来时就带了她的回信。吴吏果然不愿,说她年纪大了,到别处可能做不好。还说了很多感谢陈岚的话。
陈岚大致能猜到她的选择,写信也只是怕她万一想走,又没有门路。既然吴吏这么说,那她也不再想这件事。
陈岚明日就得去刑部上值了,想着刑部应该没有工部那么清闲。如无意外,她可能晚上回来都没有那个心情了。
趁着还有时间,陈岚和谢兰淑做了个尽兴。
虽然谢兰淑现在每日都在正房等她了,但她还是要说:“兰郎,每日我下值,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这里的床软,你睡起来也比较舒适啊。”
谢兰淑抱住了陈岚,凸起来的肚子顶着她:“嗯,我每日都离不开妻主。”
陈岚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回来时肚子还不显,一回来这肚子就一天一个样,问过了方鸿,说怀孕都是这个样,五个月之后才会长肚子。
听到谢兰淑的话,陈岚喜滋滋的,泡在蜜里愉快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