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宫宴

陈相睨了一眼这个耽于美色的小女儿,忍了忍,没有在陈岚刚考完试的关头训斥她,没好气地说:“你想带就带罢!”


陈岚陪孤寡老人吃了饭,又去和许父说了些话,才慢悠悠地踱步回宝英院。


今夜月明星稀,惠风和畅,行路两旁的花儿正是开放的时节,半闭的花苞幽幽地泄出一丝芳香。


皇帝的成年皇女本来有五个,去掉被抄斩的齐王,加上新王,还是五个。


太女和齐王都是皇女成年时才册封的,其他已成年的皇女都没有册封。这周鹤彦一来就被封王,圣心可见一斑。


陈岚吹着晚风醒神,就着花香盘算朝堂局势。虽然笔感很顺,但陈岚对这次考试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考之前她了解了一下,工部的吏员空缺有两个。她问了陈相,考这个位置的差不多七百人。


但陈相没有说不能考,而是放任她做,看起来陈相有别的打算。陈岚也不怕没官做,再不济她去给陈相打下手也行。


回到宝英院,陈岚就和谢兰淑说了明天晚上要带他进宫赴宴。虽然明天下午才出发,早上再准备也也来得及,但谢兰淑登时就要试衣服。


谢兰淑的肚子还看不出来,但有些过于显腰身的衣服已经不穿了。谢兰淑翻箱倒柜,最终得出无衣可穿的结论。


陈岚让他别忙活了,随便指了一件,又拉着他细细说这次宴会的目的,让他都跟着许父走。


谢兰华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什么任人拿捏的落魄书生突然就封王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做掉她呢!


谢兰淑也埋怨谢兰华为什么不早说她是皇女,谢兰华却狡辩那是三年后的事情!他根本没预计让她活到那时候。


二人冷静下来,他们怀孕之后确实懈怠许多,做掉书生只是嘴上说说,因为陈岚看起来并没有那个意思。


爱情是懒惰的温床。刚陷入爱河的谢兰华根本没心思打打杀杀,重获宠爱的谢兰淑也只知道妻主长妻主短。


都没脸指责对方,也说不出要断情绝爱。果然男子成不了什么事。谢兰淑感慨一番又钻进陈岚怀里,还好他有妻主。


陈岚本就和谢兰淑坐得很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宴会,谢兰淑就要,但陈岚心情很好,她很想给。


谢兰淑当然不会拒绝,只是陈岚要在窗边,他犹豫了一下。


“兰郎放心,人都下去了,他们不敢来看。好不好?”陈岚用渴求的眼睛看着谢兰淑,双手圈住他的腰。


谢兰淑根本受不得陈岚这样的目光,何况谢兰华听起来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样子。


谢兰淑没有让谢兰华,但最后他倚在塌上,无力沉浮时,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妻主伸过去。


陈岚看起来相当受用,嘴上却不饶人:“现下兰郎就想吃了么?可是还没有呢~不过兰郎可以好好熟悉一番,免得以后不会下嘴。”


谢兰淑的嘴巴即刻被塞了个满满当当,不由自主地啃咬起来。


现在已经很少有大户人家的女子在夫侍有孕之后能出母乳了,大多数孩子生下来之后都是请乳父,或者父乳混着羊乳喂的。


因为出母乳的条件很苛刻,要在孕体散出的气蕴养之下而成。陈岚把它理解成孕激素对母体的刺激。


陈岚生得健壮,又时时与谢兰淑一处,几个月后说不定真的可以出母乳。


谢兰华嘴上和手上的功夫都很好,陈岚没有被吃过这里,无从比较,只觉谢兰淑天赋异禀。


谢兰淑觉得身体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妻主伺候,一半伺候妻主。全身心都像泡在羊水里,从生下来就没有那么舒适过。


被陈岚抱着去洗漱、躺下了睡时,谢兰淑都不舍得,总是凑过去。陈岚也纵着他,就这么睡了。


早上起来时,两边很不对称,陈岚单手托起来让谢兰淑看着:“瞧你做的好事。”


谢兰淑看着很羞耻,却做不出再没有下次的保证。陈岚欣赏够了谢兰淑的羞态,就找了药消下去。


谢兰淑要晨走,陈岚也陪着他去。谢兰淑累了要休息,陈岚就在花园里打五禽戏。


谢兰华这会儿正叽叽喳喳和谢兰淑说他感觉到了小魂体,只一点点。


谢兰淑问他能不能看出来是女是男。谢兰华说:“看不出来,就和感觉到你一样感觉到它,不是用眼睛瞧见的。”


谢兰淑除了谢兰华说话和动作时,没感觉过谢兰华的存在,也就不知道他说的感受是什么:“开花结果都一样的。”


这话谢兰华大概率也不信,因为谢兰淑是绝不信的,女孩儿男孩儿怎么能一样呢?


谢兰淑小时候上学,是因为老师刚搬到京都城时住在谢府对面,给附近许多邻居和朝堂上的官员发了招生的帖子。


谢侍中的同僚们都送了孩子进去,谢侍中怕丢脸,才把男孩儿们挑了几个送去,只打算学一年。


冯荷见他聪慧,生了收徒之心,又免了他的束脩。谢侍中才愿意让他去上学,嫡父三五不时就要刺他几句。


他的嫡妹妹,还没出生时,谢侍中就盘算好要送她去哪里求学了。妹妹不喜欢上学,全府上下都哄着她。


怎么能一样呢?谢兰淑想得出神了,连陈岚叫他也听不见。


陈岚打完一套五禽戏,见谢兰淑似乎还没歇够,又打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


谢兰淑还没歇够,但陈岚觉得该吃早饭了。


“想什么呢?该回去吃饭了。”陈岚摇了摇谢兰淑。


谢兰淑立马回神,笑了一下:“想妻主萧萧肃肃,龙精虎猛呢。”


陈岚被夸得不好意思:“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呢,咱们去吃早饭吧。”说罢,拉起谢兰淑就走。


谢兰淑自然依她,趁机牵住了陈岚的手掌。陈岚没领会到他的小心思,由着他。一路分花拂柳,挑着小径抄近道。


吃罢早饭,谢兰淑就折腾起他进宫的装束来,陈岚优哉游哉地看着,时不时点评几句,被谢兰淑横了好几眼。


许父很不想带谢兰淑进宫赴宴,更恼恨陈相应允此事。这几乎是向众人明示陈岚宠侍无度,哪怕现在陈岚改口要成亲,也绝对说不上好人家的儿郎了!


奈何许父不想再听陈岚的诛心之言,也怕陈岚赌气真的出府另住。女大不由爹,许父只能忍耐,不敢提出不带谢兰淑去。


谢兰淑跟在许父身边,安静得像一朵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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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也不提有什么要求。这让许父好受许多。


宴席分女席和男席,陈岚随着陈相就座。趁机认一认官员的脸,每个来敬酒的人陈岚都细细地记。


谢兰华很不喜欢宫廷,这种场合都不会出声。谢兰淑坐在许父身后看着他身上的诰命服,推测绣郎的针法。


过了好一会儿,许父见还不到开宴的时辰,就想去如厕,问谢兰淑去不去。谢兰淑不太想如厕,但还是跟着去。


谢兰淑出来得早,就站在廊上等许父。


现在已经姓郑的周鹤彦远远就看见一个美人独立风中,面色似有哀愁。


郑鹤彦见他没有穿诰命服,也不像是宫里的人,心里猫挠似的,上前搭讪:“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在下郑鹤彦,请问郎君姓名?”


此宴正是为郑鹤彦封王开的,郑鹤彦很自信美人听了她的名号一定会为她倾慕。


谢兰淑被突然出现的登徒子吓得花颜失色,慌不择路跑回了恭房。见郑鹤彦被女官拉走了,才出去。


许父等得不耐烦,几乎不想等了。见谢兰淑出来,数落了他一通。已经快到开宴的时辰,又让谢兰淑走快些。


谢兰淑不敢言语,低着头听着许父的训斥跟在他后头。谢兰华从郑鹤彦突然冒出来就口吐芬芳,好一会儿了,几乎不带重复的。


许父和谢兰淑回到席上坐定,没多久皇帝和太女就来了,众人又是一番下拜。


这是陈岚第一次见到皇帝,面盘圆润,体型微胖,脚步虚浮。很难让人想得到这人没几年好活了。


皇帝落座后让众人起身,又说了几句话,就让众人开席。


一时间丝竹管弦之声起,舞伎们也甩着水袖献舞。众人杯觥交错,你来我往。


陈岚和陈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贵君为什么没有出席。


许父没有见到儿子,也很忧心,顾不上数落谢兰淑了。谢兰淑正忐忑不安,低着头怕那女人看见。


陈贵君位同副后,没有出席这种宴席是不正常的。有位离陈相不远的言官询问了侍酒的宫男。


宫男们许是得过吩咐,皆称贵君玉体有恙,无暇出席。陈相和陈岚都听见了,按捺住找人查探的心思。


又坐了一会儿,众人推杯换盏,正酒酣耳热。陈岚觉得发闷,就和陈相说要出去透气。


陈相正和人拼酒,不理会她。陈岚就自己走出去了。


一出殿门陈岚就觉通透许多,她在席上喝了不少,就顺着人少的路走一走。一路上没有人拦她,陈岚就以为都可以行走。


肆无忌惮地深入到一处漆黑的宫巷里,隐约听到人声,陈岚走进一看,月光下几个宫男正推搡着一个小孩儿。


陈岚闷咳几声,宫男们以为有人来了,俱都四散跑开了。陈岚走近了,借着月光看清了小孩的脸。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呢?陈岚轻声询问。


那孩子却如惊弓之鸟一般跑开了。陈岚见状也不追赶,循着原路返回。半道上被人截住了。


“岚娘这是要寻谁?怎么都进内宫里了?”珠围翠绕的大皇子掩帕娇笑几声,走到陈岚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