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开考

李三娘除尽了衣物,搓着手正要去扒顾春花的裤子,就被人一掌劈晕了。


刚从窗里翻进来的徐梦华还以为正撞上二人行好事,暗骂顾春花老糊涂了这种货色也能下嘴。


正要对顾春花开口,看见他面如重枣地扯着衣领。徐梦华恼怒地踢了地上的女人一脚,将她扔出去,拧断了她的头。


徐梦华拿放在院子的桶洗了洗手,没理会地上的尸体,就关上房门走近顾春花。


顾春花十分难耐,神智也不是很清明,以为自己还是二八男郎,好像看见妻主在看他笑话:“干巴姥!还不快过来!”


徐梦华禁欲多年,听见顾春花喊她床上的爱称,本来也没打算忍,立刻就放开手脚,麻利地脱光了和爱人共赴极乐。


昨夜胡闹得太厉害,陈岚没能按计划起床,正生无可恋地吃早餐时,突然听到外面的小厮在说什么侧夫。


陈岚以为他们在说谢兰淑闲话,就把他们叫进来,面色冷厉地问他们在说什么。


两个小厮年纪不大,这会儿说闲话被主人家抓到很是害怕,忙不迭把话都招了。


陈相的韦侧夫昨夜带着小少爷跑了!今儿早上小厮见没人起床,推门进去才知道的。


陈相一早就上朝去了,许父只能捏着鼻子料理这件事。由于不想给陈衡遮掩,所以才让话都漏了出来。


估计到不了明天,陈相戴了十年绿帽的事就会满京都城乱飞了。


陈岚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合着绿帽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强忍着训斥了小厮两句,又罚了他们月俸才让他们下去。


很想去许父那里吃一吃老娘的瓜,理智让陈岚忍住了。但陈岚就着这个消息才吃得下饭,学累了就想起来笑一笑。


谢兰淑很早就起来了,现在他每天早上都会去后花园走几圈才回来用早饭,所以不是每日都和陈岚一起。


吃罢早饭时,陈岚已经在书房看了好一会儿书。谢兰淑觉得陈岚今天莫名其妙的,时不时就看着书笑。


待算完账,谢兰淑轻手轻脚走出去。到西厢房坐下来,招了一直在院子里的燕草,问他早上有什么事发生。


燕草想了想,说今天早上陈岚叫了两个小厮问话。罚月俸的事燕草就不知道了,小厮被罚也不会到处宣扬。


谢兰淑觉得问题出在这个小厮身上,问他:“是哪两个?”


燕草说是香云和水合。


谢兰淑听到水合这个名字,危机感就上来了。据传水合是从小特地挑了养在陈岚身边的,陈岚也总是让水合叫起。


水合、水合、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小厮。


谢兰淑只能问谢兰华怎么办?难道是昨晚他太放荡了所以陈岚不喜欢吗?这么快就又要找别的人了。


谢兰华昨晚玩得很开心,他认为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他非常了解女人,女人喜不喜欢一目了然,昨晚她绝对很喜欢。


“若不然你问问妻主吧。”谢兰华想来想去,想了好多好多他看见周鹤彦和别人欢好的场面,还是不懂这件事怎么办。


谢兰淑就这么忐忑着,忧思了一整天。好在水合被罚了,不乐意现于人前,否则他更堵心了。


天光大亮,日上三竿时,顾春花才从美梦里醒过来。看见身边躺着徐梦华时,二话不说站起来朝那处踢去。


徐梦华早就醒了,这会儿正装睡,觉察到他的动作,一手把脚抓住,轻轻地按下去,喟叹一声:“夫人兴致真好。”


顾春花撤不开脚,愤愤地踩下去:“谁是你夫人?!登徒子!”


“好罢,昨日可是夫人主动的,今日就怎么翻脸不认了?真是无情。”


徐梦华很享受和顾春花共处一室,像陌生的老熟人,给她的感觉很好。


顾春花带着女儿寡居,奔波劳碌多年,手上脚上都生了不少老茧。有人更喜欢嫩一些的,但徐梦华就喜欢这生了老茧的。


粗糙不堪,含混着尘土的裂纹,让徐梦华感觉到微微痛楚,让她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美梦。


徐梦华就这么躺着,自下而上看着顾春花:“春花花,有些痛,但很好,再没这么好的了。”闭上眼睛隐忍地闷哼几声。


顾春花觉得无趣,撒气似的踢了下,徐梦华就大腿一拐,把顾春花拐倒在她怀里,手脚齐上阵,制住不安分的顾春花。


“春花花,我都知道了。这些年苦了你了,只是我们闹着,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徐梦华和顾春花说起徐家,说起宫里的贤君,说顾修的前途。


顾春花听了许久,决定先放下恩怨快活几番。徐梦华也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全心沉浸在顾春花的世界里。


一直到晚间陈岚要歇下,谢兰淑才坐起来模模糊糊地说:“妻主,我怀着孩子呢,你可不能不要我。”


陈岚听到这天降大锅,迷瞪的双眼都直了:“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又不要你了?”


谢兰淑得了应答,哭哭啼啼把原委道出:“妻主是不是要给水合开脸,抬他做通房啊?不要好不好?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啊!”


陈岚被“开脸”、“通房”砸得本就困顿的头脑不甚清明,只抓住了一个关窍:“水合是谁?”


谢兰淑突然止住了啼哭:“水合、水合就是成日叫妻主起身的那个啊。还给您洗脸、绾发呢。”


这下陈岚是真无奈了:“哦~是他啊。那明日不要他叫起了好不好?你给我递擦脸帕子,给我绾发,好吧?”


谢兰淑倒像是真的期待那样做,期期艾艾地说:“妻主你说什么呢,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岚把这个小醋坛子抓过来面对面躺下,搂住他:“这样不可以,这样会累到我们兰郎的。”


闭上眼睛抚摸着谢兰淑的头发说:“现下兰郎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了,哪里消受得了两个?快饶了我罢。”


叹了口气,又说:“我给他们发月俸,就是叫他们做些无关紧要的杂事。不让他们做了,岂非便宜了他们?”


拍拍谢兰淑的屁股:“别再多想,快睡吧。”


谢兰淑被陈岚的一席话说得羞红了脸,但还是小小声地狡辩:“妻主应付得了的,我只要一点点。”


陈岚是真的很困了,把谢兰淑按在怀里,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第二日一早,水合又来叫起。陈岚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陈岚没有想到怎么在不伤害水合工作积极性的情况下让他改干另一样,干脆没管。


日子就这么过去,偶尔陈岚很好奇,怀孕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会问谢兰淑,摸他的肚子。


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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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大差不差,陈岚没想过会有人连孕吐都要避着她,也就当做真的没事。有时候她都会忘记谢兰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一直到四月下旬,陈岚很惭愧在春日时节没有好好带谢兰淑出去玩,成日围着书转。


这些天谢兰淑每隔几日就会被陈岚带着出门,坐在离那个姿容妙曼的女子不远不近的位置上一整天。


谢兰淑现在已经非常不喜欢出门了,就只和陈岚说他不介意,考试更重要。


陈岚计划考完试之后一定要带谢兰淑去玩一玩。


考试当天,五月初三,陈岚卯时正起的。为了不吵醒谢兰淑,特地和他分房睡。但谢兰淑还是起来伺候陈岚穿衣服。


陈岚也没说什么,走前摸了摸谢兰淑的头,让他吃了早饭回去睡,不要等她。


谢兰淑自然应下,只是看着比要上考场的陈岚还紧张,伸了几筷子就不吃了。陈岚不在,燕草和绿枝都劝不动他。


吏员考试在贡院举行,分上午和下午两场,一天考完。陈岚到得不早不晚,排了队进去。


吏员考试对无功名的人搜查比有功名的人严格很多,所以陈岚决定考试之后就去礼部兑了一个举人功名。


查完之后陈岚正提着考篮要走,看见了排在队伍后头的周鹤彦。已经有所预料的陈岚没意外,转头进了考场。


陈岚分到的号舍不好不坏,对号入座之后陈岚把考篮放好,就闭目沉思等发卷。


陈岚考的工部吏员,早上考术数,下午考杂工总论。


陈岚看的资料很靠谱,不少题陈岚都写过类似的,偶尔一些偏门的题目,陈岚也推演几番算出来了。


中午不放考生出场,发了馒头和热水。陈岚凑合吃了,闭目支着头休息,等着下午的考试。


走出考场时陈岚觉得脑子好像被重新码过了一遍,疲惫过头反而让头脑愈发清明。


回去之后陈岚什么也没说,吃过晚饭,自觉精力很好的陈岚狠狠弥补了谢兰淑这段时间的空虚。


第二天陈岚一直睡到酉时才醒,听说谢兰淑因此被许父训斥了一通。陈岚为此很羞愧,拉着谢兰淑的手道歉:“你多担待些,父亲的话听听就算了。”


谢兰淑也不敢说真的听听就算了,就回握住陈岚的手:“许主君也是担心妻主,我都明白。”


才刚洗漱好,陈相的长随就来请。陈岚只好让谢兰淑自己吃饭,不要等自己。就和长随去前院了。


到了陈相的书房,长随门一闩,陈相就问:“你在贡院可见到什么人没有?”


贡院人多了,她是去考试的,又不是去会友,都没有注意看。


见陈岚摇头,陈相就给了个消息:“昨日圣上的亲随去贡院巡考,瞧见一面若好男的女子,几番核查之后确认为圣上流落民间的皇女。”


陈相没说的是,亲随是带着寻美的任务出宫的。刚好寻到的美是一个举人,才细细查了籍贯生平,幸亏查了。


“啊?”陈岚没想到,她这蝴蝶翅膀有扇这么大吗?


陈相见她惊诧的样子,满意地品了一口茶,又说:“明儿圣上设宴,要给新皇女封王。记住了,新皇女是在外为圣上祈福。”


陈岚不知为何,好像脑子搭错筋似的问了一句:“可以带谢氏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