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制作石器失手了

“既然怕别人说,还故意弄得花里胡哨的干嘛?还不是为了引人注目!”


“呸!我看他是找不到媳妇上这儿来找来了!你们不知道这个刘家,他家大儿子一直说不到媳妇,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光棍!”


“哦哦,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打扮成这样,哈哈哈……”


围观群众本来聊得畅快,被刘婶一搅合,自然心中不快,看热闹看的就是图个热闹,怎么可能站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那这个热闹谁还想看?


刘婶的所有一举一动被村民尽收眼底,马背村那些同村的人是怕了刘婶不要命的纠缠,所以对她避让三分,其他村子的村人就不同了,眼看着刘婶霸道地连说话都想限制大伙儿,已经有不少人私下忿忿,嘴里说的话都不怎么好听。


刘婶本意是想给儿子出口气,这下可好,弄巧成拙,指点长树的人越来越多,刘婶一面又要急着安抚儿子,一面又要对人群怒目而视,忙得不可开交,主要的问题是说闲话的人太多了,刘婶从她这边看不清到底是谁说的哪句话,只能干瞪眼。


反而一些一直默默的村民忍不住回怼刘婶道:“你瞪我们干吗?话又不是我们这边说的!”


旁边的人也说道:“是啊,你要找找那些说你儿子的,我们可是都闭着嘴呢!”


还有不嫌事大的马背村村民,揶揄刘婶道:“婶子,我看你还是让长树自己做吧,别让他看大妹子的,人家不就不说道了吗?你看萍儿那边,说的都是夸她的话!”


一时间七嘴八舌,怼得刘婶哑口无言,她也不得不承认,一直低头专心凿自己石板的萍儿,并没有受到任何言语攻击,反而有不少人话里话外都在称赞这个姑娘真沉稳,比她大哥强,真希望萍儿能获胜,让她哥哥知道知道,那才好呢!


刘婶听得直喘粗气,长树知道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气死了。


迫于舆论压力,长树终于把那副可怜兮兮的撒娇模样收回去了,埋头继续修理他的石板。


刘婶又是一阵自豪,扔下这边的人群,跑回去对着儿子夸赞个不停,不用说,她再次被老师傅们警告了,不许她在旁边打扰参赛者。


即便被这么多人怼,刘婶也是高兴的,她想不明白儿子居然这么长脸,就这么把脾气收回去了,往常她可是要哄好久,尤其是长树都流下眼泪了,这要是在家里,萍儿等非得挨几下揍不可。


伴随着长树进入状态,那些闲言碎语明显少了不少,大伙儿开始关注两个人手里的作品,对着两块石板比拼起来,说的也都是有关石板的话题。


柳倾雪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柳倾雪对庄楚生道:“你看,他不被哄,也能不哭了,比起刚才,算是有了点进步。”


庄楚生道:“我看他是被惯坏了,鼓励是一方面,但这么大年纪还过度鼓励,他就有些分不清是非曲直。”


就像小孩子一样,摔倒了,如果没什么事,自己是能够爬起来的,但娘亲一直跟在旁边,他就要哭一哭,被人抱一抱才好。


可即便是这样,大多数孩子还是能正常成长的。柳倾雪很是疑惑,也不知道到底刘婶是怎么护着儿子的,居然能把儿子养成这么大,还像个小孩脾气一样。


大宝贝长树这边已经找到了一些门路,他发现萍儿的使力很轻,所以扁平的工具在石板上留下的痕迹不那么重,锯齿就不明显,而且也不知道萍儿做了什么,她凿得似乎越来越顺手,速度也快了起来。


老师傅们在旁边继续指点了萍儿和长树,告诉长树可以把原来石板的断口处用工具磨平,那样算是一个小一点的石板,就不用重新做了,在制作石器的时候经常会有失手的情况发生,这种时候修补就是很必要的了,因为石料子和其他材质的东西都不一样,不可能修补接上,所以要会灵活应变。


长树始终觉得那块断掉的石板让他失了面子,所以又从新石板上下手,他想着反正他速度快,再做一块的时间跟慢吞吞的萍儿比也是绰绰有余。


萍儿听了老师傅们指点的话后,豁然开朗,将那块因刘婶而碰坏的条纹修补成了一个豁口,又小心地把豁口周围的硬石尖磨平,她的这个举动让周围几个围观的老师傅都互相对视着默默点头。


萍儿和长树都是埋头工作,看不见老师傅们的神情,刘婶在旁一看就知道萍儿占了上风,她心里着急,走到长树旁边,又不敢说话,只不停地跺着脚。


长树被刘婶吸引了目光以后,看刘婶那快歪到耳根的嘴巴,长树明白她的意思是让长树依旧用原来的那块断掉的石板修补。


长树心中疑惑,但他耽搁了这么多功夫,肯定也是着急的,本来他的新石板已经做了一小部分,但看刘婶笃定的神色,长树犹豫之中,只好又拿起了那两块断掉的石板。


长树想,按照老师傅的说法,要把这两块断掉的石板接口处打磨好,可他连条纹也没修好呢,哪里顾得上断口处?


还是先修条纹吧,大不了一会儿再敲打敲打断口,把断口弄得好看一点。


这么想着,长树就开始动手做了,他刚要开始对着条纹修补第一下,有个老师傅忽然跟他喊道:“先慢着,小伙子!”


长树一怔,可已经来不及了,与此同时,长树的手被断口处划了个大口子,他大叫一声“哎呦”,随机吃痛地把手缩了回来。


“唉,还是碰到手了,我刚才看你弄得危险,叫你就是想提醒你!”那个老师傅走过来担忧地说道,柳倾雪边吩咐帮工们拿药箱,一边也走过来。


长树对老师傅气道:“那你不早说!非得等我手划伤了才告诉我!”他因想起刚才想看萍儿又不敢的心情,加上伤口处疼痛难忍,对着靠过来的柳倾雪等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说话都是这么慢吞吞的吗?说点事情不一口气说完?”


老师傅一开始被长树吼,不禁愣了一下,他年纪比长树长很多,对待后辈一向和颜悦色,从未跟谁发过脾气,小辈们对他也是敬爱有家,这还是头一次有后生这么跟他叫嚷,老师傅正尴尬着,随后又听长树对着柳倾雪也嚷了起来,老师傅连连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理说要是自己的徒弟,老师傅肯定会告诉他怎么跟人相处,但眼下这位娇气的后生,显然不是他能管教得了的。


只见刘婶急切地冲进来,扑在上树身上查看他手上的伤口,长树哭叫道:“你看!都流血了!都怪你乱指挥!”


刘婶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正想找人算账,问问柳家为什么弄伤自己儿子的手,一抬头,却对上庄楚生怒视的目光。


“你刚才跟我们东家姑娘喊什么?”


庄楚生这话问的是长树,庄楚生身材高挺,肩宽阔背,像山一样站在柳倾雪身旁,加上旁边的李工等人,均是面色冷沉地看过来,长树一下子就气短了,他在家和女人们吼惯了,一时忘了,对着和萍儿年纪仿佛的柳倾雪也像在家里遇事不满地叫嚷起来。


刘婶也被这几个高大身量的男子散发出的气势压住了,她控制了一下音量,但还是那么阴阳怪气,她道:“怎么,我儿子受伤了,问问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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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你,你,你自己不会说话吗?”


庄楚生后半截的话依旧是对着长树说的,长树也听明白了,看样子刘婶想替他回答是不行的,这几个柳家的男子是让他自己回答。


长树彻底虚了,他喏喏地说刚才要是早知道可以看萍儿的,照着萍儿的学,他就还能更快一些,不会把石板弄断了……


柳倾雪听清他说的话以后,解释道:“我们哪里事先能想到你还要看别人的才能干活?刚才我也是看你实在没办法了,才把条件放宽,告诉别人我们平时工作是可以交流的,你想看萍儿的就看看吧,算是给你帮个借口,不然你以为呢,这可是比试!谁比试的时候还能照着别人的做?”


长树这才知道,原来是柳倾雪是看自己太差了,临时放松了比试条件,他羞愧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柳倾雪又道:“我们老师傅好心提醒你,也是根本不知道你会直接用手去接触断口,你难道平时拿刀切菜也是握着刀刃的吗?石头的断口很锋利,这个用眼睛就能看出来,老师傅很难想到你一个成年人需要人这么照顾,不光是老师傅,我也没想到。”


在场的人听见柳倾雪所说,都心有感慨,上树要是真在柳家干起活儿来,真是还需要多几个伺候不可!


刘婶想说什么,但又因着柳倾雪的身份,不敢得罪她,只得不住地哀声叹气,转头搂着长树的手,细声细语地安慰儿子,不用说,此举又引得场外村民一阵嘘声,气得长树甩开刘婶,低声吼道:“不用你多管闲事!尽给我帮倒忙!”


刘婶:“是是是,都是娘不好,娘给你认错!”


场外看见听见这一段插曲的村民的哄笑声就没断过,见几个帮工提着药箱过来,柳倾雪吩咐帮工:“一会儿再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刘婶嚷道:“得给我们请个好大夫看看!”她知道柳家不差钱,另外也是担心长树,不知道割得深不深,柳倾雪对刘婶说道:“放心吧,我们请的大夫是村里最好的,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带你去县城看大夫。”


这边给长树包扎伤口的小帮工看见伤口倒吸一口气,他感觉包扎动作要是再慢点,恐怕上树这撕破的小皮就长好了,东家姑娘还说要去县城,这也太夸张了吧?


可柳倾雪有她的心思。


虽然比试开始之前,老师傅们已经告诫过萍儿和长树石雕需要注意的事项,也跟萍儿和长树说过使用工具的风险,都是经过二人同意才开始比赛的,但经过这么一会儿相处,柳倾雪已经对刘婶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必须给刘婶把大夫请满意了,免得以后被纠缠。


刘婶听见柳倾雪说会对上树的伤口负责到底,也就放了心,等小帮工们帮着长树包扎好手,她又开始惦记起比赛。


长树听刘婶让他继续完成石板,顿时冒火起来:“娘!你没糊涂吧?我这手……”


话没说完,萍儿走过来,把手里的石板交给老师傅,说道:“我也完成了,请前辈们帮我看看。”她说完,终于送了一口气般放下工具,大伙儿这才看见,萍儿的双手早就被磨得红肿不堪,且有一丝丝血迹在手中流出。


“呀,你也受伤了,快,给她也包一下。”老师傅们吩咐小帮工。


萍儿忙摆手道:“不过擦破点皮,是我检查石板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也不知道把石板弄脏没有,一会儿这块石板得洗洗才能用。”


听见萍儿这么说,长树把嘴里的又噎了回去,一时间刘婶也顾不上催上树,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萍儿做完的那块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