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危险的感觉似有似无,威胁性极小。
但李仙没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有时候冥冥之中的第六感比什么证据来的都要充实。
何况危险对自己的威胁很小,但对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李仙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虽然都是人类这个种族,但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的距离比人与狗还大。
想到这,李仙起身就向老妈的房间走去,可以说营地中没有哪里有在自己身边更安全了。
别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挑战,任何事都没有老妈的安全重要。
“吱吱!”
李仙发出只有老鼠才能听懂的命令,瞬间以李母房间为起点,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鼠道防线。
老鼠们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有任何风吹草动李仙都将第一时间接到通知。
并有杀错无放过!
至于营地的其他人,近千人呀,李仙哪里管的过来。
老鼠再能生,也是需要时间的,没那么多的鼠力可用。
生死由命,自求多福吧!
有时候死亡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线索。
死的多了,李仙自然就能抓到对方的尾巴。
李仙能用一千条命和对方玩,对方有几条命呀!
反正李仙不心疼,就是不知道等拳头落到未知危险身上,对方疼不疼。
在李仙提高了警惕的时候,何理已经偷偷摸摸的把武韬带回了自己房间。
别看何理的嘴炮打的震天响,但他哪里有胆子去找董老说理,更别提去找李仙嚷嚷了。
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因为认识李仙的时间越长,对李仙的敬畏就越深。
这点身为营地的老人的何理也不例外。
何况他本身也没理,但色欲熏心加精虫上脑让他有胆子偷偷摸摸养一个女人。
营地老人的房子因为是最先建的,男人都是独自一人一间,这也方便了何理的操作。
只要不登记,这个人就不存在,自己自然也就没有违反营地的规矩。
至于吃食,以自己战队队长的职务,与‘正兵’身份的配给,从自己嘴里省出来一口两口的,也就够对方吃了。
自己这也算是简略版的“金屋藏娇”了!
就像包二奶三奶四五六七八奶的老爷们,为什么那么有魅力?
是因为他们长的帅,器大活好嘛?
当然不是!
是因为他们也能从自己嘴里省出来那么一两口的吃食来“金屋藏娇”!
毕竟房子太多,总得放点东西不是。
“待在屋子里,别乱走,我去给你疏通疏通关系。”
何理一进屋,拉住武韬的小手,就开始画大饼了。
疏通个屁,先藏着吧。
等自己先疏通疏通对方再说。
万一疏通爽了就想到了办法了呢。
但现在不行,得等晚上的,大餐得慢慢吃。
“哥哥您辛苦了,我一定好好报答您。”
武韬满眼崇拜的看着何理,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但何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感到对方的笑容有点假,但也没多想,
女人嘛,都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饮食男女,那点事大家都懂,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自己馋对方身子,对方需要依靠,就是这么简单。
“我去给你打些水,你先洗漱洗漱,这风尘仆仆的。”
何理说着话就转身去找盆了,他没看见身后的武韬眼角处冒出了几根带着绒毛的触手。
在空气中不断的试探着。
在何理转回身子的瞬间,就又缩了回去。
随着房门被关上,只有一小块玻璃的房子,很快就陷入了昏暗。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武韬身体内传来,被衣服遮挡住的后背,凸起节肢物随着脊柱不断向上攀起。
好似有东西在替代着脊椎骨!
“咚咚咚!”
何理敲响了大厨房的门。
“何队长?你这是?”
陈美玲看着拿着水盆的何理明知故问的疑问道。
“陈大美女,这不找你帮忙来了嘛!想打点热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何队长说笑了,别人不方便,你来还能不方便嘛。”
小宋,去带何队长打些热水,多打点。
陈美玲看着不断对自己说着感谢的何理,面上礼貌着,但内心中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热水不起眼,但那是以前,插上电有个热水壶就能烧。
现在则不同,烧水是要柴的。
柴米油盐,柴占第一位,事实上实现热水自由也就近几十年的光景而已。
喝不起热水从来不是什么玩笑话。
以前农村喝热水,也就是趁早上做饭的时候烧两暖壶,喝完了就没了,再想喝就得等另一天。
所以大厨房理论上是不专门提供热水的,预备的热水是专门供李母使用的。
但烧多烧少是没法精准控制的,多一瓢少一瓢,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有时候用不了的热水,厨房的人就会给分掉,也算是隐性福利之一。
像何理这种上门求水的,不要太多,但何理是队长,所以他有,别人是别人,那能一样嘛!
能从陈美玲手中拿到热水的,还真不容易,比如汪晶石虽然也是队长,但他从来就没用过多余的热水。
何理屁颠屁颠的把热水给武韬送去,并不动声色的描述了一下,现在的热水是有多么难得。
让武韬好好洗漱一番,特别是手脸以及一些地方,等他晚上回来给她带吃的。
随后锁上门就回到了营地前的哨卡处熬时间。
武韬很听话,确实仔仔细细的清理了自己每一寸肌肤,黑暗中肤色很白,白的没有一丝人色。
收拾好自己,最后把已经变的浑浊不堪的污水一饮而尽。
肤色很快在水的滋润下变得清爽细嫩,随后就一丝不挂的躺在炕上等待着什么。
很有耐心,像一只木偶,或者一头狩猎者。
只有冷不丁抽搐的眼角证明她曾经也是一名活人。
晚饭时,李仙仔细观察了所有自己能观察到了的人,但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李仙不知道是自己的灵觉不够敏锐,还是危险太过狡猾,自己只能继续等待。
但耐心而已,李仙也是不缺的。
晚上李仙守在李母身边寸步不离。
而何理则怀着兴奋难耐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手机的光不够亮,但也足以看清炕上佳人的轮廓。
期待了一天的的何理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
何理很热情,但怀中的佳人更热情。
突然,何理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无用!
武韬的四肢已经牢牢的缠住何理的整个身子,并且在嘴对嘴的情况下,何理连出声都没有机会。
何理的嘴被幼虫涨的鼓鼓的,黑暗中睁大的眼睛诉说着绝望入骨的惊悚,仿佛面部的每个细胞都在说不。
但这阻止不了何理嘴里的幼虫慢慢钻进身体内。
随着幼虫入侵到体内,何理整个人开始剧烈抽搐。
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黑色的瞳孔逐渐被眼白所替代。
无人知道黑暗中发生的一切。
直到抽搐中的何理白眼中划过一丝阴影,一切便以尘埃落定。
只有嘴角边一丝虫子留下的粘液仿佛证明这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