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模样让姜姩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小肉手。
“乔乔,过来。”祁珩扬起唇,嘴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抱她入怀,从怀里拿出玉葫芦吊坠挂她脖子上。
“哇,这是伯父送给乔乔的吗,好漂亮呀!”
祁珩轻声问她。“喜欢吗?”
“喜欢,谢谢伯父。”
唐安笑道:“阿珩又给乔乔送东西,上次你送的草蜻蜓她到现在还留着。”
“乔乔喜欢,我再给你编一个。”
姜姩知道祁珩喜欢小孩儿,尤其是女儿,上一世,她怀孕后,祁珩在她耳边天天念叨女儿女儿的,看见别人家的白胖闺女,眼神羡慕的掩都掩不住。
吃饭时,乔乔回到父母身边,姜姩和祁珩坐一起,姜姩和她们不熟,话很少,基本上都在吃着东西听别人说话,再适当的笑一笑。
一个半时辰后,宴席散去,祁珩喝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姜姩扶着他上马车。
姜姩道:“你还会编草蜻蜓啊,我都不会编那个。”
“你也喜欢草蜻蜓?”祁珩掀开帘子想下车。“我去找根叶子,给你编一个。”
姜姩拽住他,“我就随口一说,快回家吧,你喝多了,别折腾了。”
祁珩依偎着她,把头搭在她肩上。“姩姩,我今天过的很开心,答应我,往后每个生辰都要陪着我,好不好?”
“好。”
祁珩蹭蹭她脖颈,“这一次,我们都不会死,要长长久久的过下去,过一个又一个生辰,以后还要陪孩子过生辰。”
姜姩摸摸他脸颊,偏过头看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吧。”祁珩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睡过去。
到家时,林成峰把他背到屋里去,姜姩给他洗完澡,塞床上睡觉。
翌日,姜姩一睁眼,纱帐上挂着一排绿叶编的草蜻蜓,她惊喜的坐起身,抬手拨弄一下,一排草蜻蜓轻轻摇晃起来。
“少夫人,您醒了。”杨梅走过来,撩起纱帐。“公子天不亮就起床,去园子里摘了好多叶子,给少夫人编了几个草蜻蜓,挂在床边是想让您一睁开眼就看见。”
姜姩下床穿鞋,忍不住又拨弄几下草蜻蜓。“我不过随口提一句,他怎么编这么多。”
“因为公子对少夫人上心呀。”杨梅扶她去内室洗漱,出来后,山竹和青梅在堂屋摆上早饭。
吃完饭,姜姩拿着编织的蜻蜓去书房找祁珩,祁珩正与打造铁器的工匠谈正事,祁珩给他一张图纸。
“我要二十副弓弩,照着这张图纸做,能不能做出来?”
工匠拿起图纸观察一番,点头道:“可以做。”
祁珩又拿出几张图纸,一张图纸上是一对铜双锏,另外几张图纸上是钩强,床弩,狼牙拍,长刀,云梯,盾甲,长矛,戟。
工匠看过后,两眼发昏,双脚软的立不住,祁珩压下他肩膀,按着他坐在椅子上。
“我要你做这些东西,越多越好。”
工匠大惊,脸色吓的煞白。“这私造兵器是犯法的,再说,做这些东西需要大量的铜铁和木材,我去哪儿去弄这么多铜铁木材。”
祁珩道:“这些东西我有,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做出来即可。”
工匠结结巴巴道:“我……我做不了,您还是去找别人吧。”祁珩嗤笑一下,慢悠悠的威胁道:“从我把你找来时,就没打算放你回去,你是老老实实的按我的要求去做,还是想躺着被人抬回去?”
工匠扑通一声跪地上。“我做,我做,求您饶我一命。”
祁珩扶起他,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吃有喝,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做出来,我就放你走。”
工匠小心翼翼的问。“您真会放我走?不会到时候杀人灭口吧?”
祁珩闻言,挑了挑眉,“我从不滥杀无辜,如果你做出的东西让我很满意,我会让你待在军营里,并以此谋生,比你现在干的营生要多赚几十倍。”
工匠面上一喜,“好,我保证做出的东西件件都精细。”
书房的门“吱嘎”一响,祁珩面色一沉,转头望去,姜姩探过头,嘴角扬起一抹温软的笑,手上提着两只草蜻蜓晃一晃。
“相公,你在忙吗?”
祁珩阴沉的面色骤然一僵,冷峻的面容焕发温柔,薄唇微微上扬,浅浅的笑意自唇边蔓延开来。
“你睡醒了。”语气温柔又宠溺。
变脸之快让匠工刀琢不禁咋舌,这还是个两面派的男人。
姜姩走到他身边,喜滋滋的晃一晃手中的草蜻蜓,“我喜欢这个,谢谢你。”
祁珩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分毫,伸手揽过她,“我随便编的。”
刀琢正看的起劲,祁珩侧眸瞥他一眼,“你还不走?”
刀琢谄媚一笑,转身往外跑,林成峰拦下他。“走吧,我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祁珩在圆椅上处理公务,姜姩坐他怀里看话本子,脑袋靠着宽厚的胸膛,屋里寂静无声,时不时的有话本子翻页的声音,良久,祁珩没听见翻页的声音,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又睡着了。
祁珩拿开她手中的话本子,双手环着她往怀里扣,干净利落的下巴轻轻蹭着她额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抱着她感觉安心又踏实。
门外有嘈杂声,祁珩冲门口喊一声。“长风。”
长风走进来禀报。“公子,门外有个农户,他说是二少夫人的二伯,找二少夫人有急事。”
姜姩被惊醒,问道:
“我二伯,他怎么来了。”
姜姩起身往外走去,祁珩跟上去,姜二伯在门口急的来回踱步。
“二伯,出什么事了?”姜姩急匆匆走过去,姜二伯几步迎上去,急道:
“姩姩,穗穗在外边被一个猎户缠上了,那个猎户放我们家一头野猪,说是聘礼,还说三日后上门来迎娶穗穗,穗穗不想嫁,那个猎户就天天上门,村里传的流言蜚语,逼的穗穗差点发疯。”
“什么!”姜姩抿紧唇,此人一定是上一世那个猎户张猛。
上一世,姜穗也被张猛看上,那个男人对穗穗死缠烂打,影响到家里人的正常生活。
穗穗最后被缠的烦了,只能嫁给他息事宁人,谁知道,那家人把穗穗娶进门,却不待她好,在生孩子时选择保小,放弃穗穗。
“三伯,我跟你一起回去,绝对不能让穗穗嫁给这种人。”
姜二伯道: “姩姩,那个猎户有点背景,听说他姐夫是镇上的曹大官人,这个曹大官人和当官的勾结,咱家惹不起。”
祁珩道:“二伯,别怕,汝阳郡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