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前线。
北城门。
桑普率五万多仆从军连续不间断攻城,城下护城河周围,到处都是尸体和丢弃的攻城器械。
城门楼上一面钟字帅旗,被射了无数个小洞,依旧呼啦啦迎风飘扬。
老将军钟景会满脸严肃坐镇城门楼上,发布一道道命令,传令兵进进出出,将最新战况传递进来,又将老将军的命令,传达下去。
小将军封义亭带领数万新兵营兄弟,拼命反击,射杀撤退逃跑的敌人。
“给老子狠狠射,射死这帮兔崽子。”
“诺!”
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磨炼,这些新兵已从最初的恐惧、慌乱、恶心、呕吐,变得能够沉稳应对,箭法的准头也比过去精进不少。
“嗖嗖嗖!”
一轮轮箭矢射出,总会有不少仆从军中箭倒地不起。
“好,射的漂亮,你们几个带人顶在这里,绝对要守好了!”封义亭对手下的几名千夫长吩咐道。
“诺!”
“将军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钉死在城墙上,人在城在,誓与长安共存亡!”
千夫长们纷纷举手表态。
“好,那本将去去就回!”
封义亭擦了擦脸上的血,转身大踏步走向钟景会所在的城门楼。
“老将军,老将军?”
刚进城门楼,封义亭就开始大喊大叫。
“都是独当一面的人了,怎么还一点也不稳重,没有一点规矩!”
钟景会语气中满是埋怨,可脸上却笑呵呵。
“诶呀,老将军,这仆从军再这样猛攻几次,可就真攻上来了,大都督不是向光武军求援了吗?算算时间就是步行也该赶到了,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气死个人呀!”
封义亭端起案几上的茶,咕嘟咕嘟就猛灌了几口。
“你以为请外人来帮忙解围,是那么容易请的吗?”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依我看,我们长安非到了与察尔哈尼打得两败俱伤,毫无战力了,光武军才会来收拾残局,这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光武军决不会在我们双方还未分岀胜负之前,冒然参战,他们也怕到时被反咬上一口。”
钟景会长长叹了口气,他朋白这次长安必伤筋动骨,付出惨重代价,才可能苟延残喘。
“啪”得一声,一个茶杯摔了个粉碎。
“太可恶了,他们怎可见死不救,非要等到两败俱伤才出手,可恶!”
封义亭满脸杀气,恶狠狠地道。
“哎!”钟景会无奈,只是不断地叹气。
就在这时,远处烟尘滚滚而来,似有大军在挺进。
“老将军,好似有大军到了!”一名哨兵急匆匆,跑了进来禀报。
“噢!”
“走,出去看看!”老将军钟景会一改严肃的表情,露出满脸的期待。
“走,看看去!”封义亭也每时每刻都在盼望救兵的到来,一听可能是光武军到了,立刻动力十足赶向城头。
看到远处有大军赶到,正在集结队伍准备再次大举攻城的仆从军,也停止了发动冲锋的准备,而是结成防御的军阵严阵以待。
桑普手下的胡人骑兵万人队,也都抽出了弯刀、长弓准备发动致命攻击。
漫天的烟尘中冲出一小队骑兵,领头的举着一面旗帜,上书‘光武军第四营’,战旗在凛冽寒风中飘扬,不远处一支步兵千人队正急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