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城北四十里处的尼姑庵,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自从道清和道明追随赵晓满去了大顺城,老师太也去云游大周的名山大川,不见了踪迹,这里也就荒废了下来。
这次收复庆阳城之战,谢凡和赵廉将中军大营设在了尼姑庵周围,孤烟楼的高手已经打通了暗通,通过暗通,输送过去不少高手。
原来的庆阳王府现如今是巢豹的镇守使府邸,巢豹的几十名娇妻美妾就生活在府邸的后宅。
孤烟楼的高手通过下迷药等方式,将后院的一帮子女眷全部控制住后,追魂刀率第四营的军士通过暗道源源不断进入王府。
凌晨,丑时。
明月带领孤烟楼三百名高手悄悄地出了庆阳王府,摸到了西城门。
追魂刀刚带领第四营的军士冲向郡守府,抓捕城中的主要官员。
解决掉冷风中少得可怜的几名守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发射了红色信号弹。
按照锦囊计策约定,早已等候多时的光武军第一营和骑兵营,开始进城。
第一营的精兵一列,骑兵营的精锐骑兵一列,两列士兵一左一右,迅速开进庆阳城,控制各个交通要道,和重要的府库衙门。
许多还在睡梦中的士兵、军官、官员都被控制住了。
追魂刀带着第四营军士,带着两架木梯,搭在墙头上,追魂刀顺着木梯上了墙头,纵身一纵,跳入院中。
随后打开大门,众军士一拥而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几名府中的护卫闻声冲了出来,当看到大批手中握着兵刃的军士,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我们是光武军,庆阳城已经被我们占领了,现在投降免死。”追魂刀举着雪亮的钢刀大声道。
有头脑灵活,识时务的当即扔掉兵器,跪地投降。
也有对水满忠心耿耿的,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光武军进城了,大人快跑。”
追魂刀举起手中的钢刀一掷,钢刀瞬间插入那护卫的后背,护卫口中汩汩冒血,轰然倒地。
“不想死的放下武器,抱头蹲下,投降不杀。”追魂刀一边往里走一边喊,他走到死去护卫身边,拔出长刀,握着滴血的长刀往里走。
“要严格遵守军规军纪。”
“不许滥杀无辜,不许祸害妇女,不许私藏缴获。”
“听到没,谁违反军纪,定军法从事。”
追魂刀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喊。
“军法官,看着点他们,别让他们乱来,坏了我光武军的名声。”
“诺!”军法官答应一声跟了上去。
正在老婆床上呼呼大睡的水满被一名军士从床上拖了下来,他老婆被吓得哇哇大哭。
“穿上衣服,自己下来,别让老子来拖你,听到没?”那军士凶狠地道。
“知道了。”那妇人懦懦地应了一声。
水满和水满的家眷被带走,家产被查封。
庆阳南城门。
听到城中喧哗,知道肯定是光武军攻进了城。
宇文弦带着一队人冲向了南城门,因为南城门还没有喊杀声。并且南城门还有调过去的三千名军士,还有一战之力,或许可以逃出生天。
“弟兄们,南城门还有三千多弟兄,还可一战,冲!”宇文弦边跑边喊。
这时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不好,有骑兵,快登上城墙。”宇文弦边向城墙跑边呐喊。
阿吉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紧紧跟上宇文弦。
追魂刀带着第四营的一队弟兄,荆离带着第一营的一队精锐也向这边赶来。
“逃不掉了,投降吧?”阿吉劝道。
“哼,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想让本将军投降,没门!”宇文弦大义凛然。
“如果你为了一个明君,明主而死也算死的有价值,你为谁而战,为谁而死,为了巢豹那个纨绔公子吗,为了个人渣值得吗?”阿吉斥责道。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要害死多少人的性命,又有多少个家庭失去儿子,多少个家庭失去顶梁柱?”
阿吉又转向宇文弦手下的士兵,问道:“你们愿不愿意为了巢豹去死,愿不愿意让你们的父母以后凄凉地生活?”
宇文弦手下的士兵开始动摇,他们许多人都是被强征入伍,当兵本非所愿,现在有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求之不得。
“老子早不想干了,都是他们抓我来当兵的,我家中还有老母亲,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想回家。”一个年轻的士兵扔了兵刃,抱头痛哭。
“哐当,哐当!”又有几名士兵扔了兵刃。
“我也想回家。”
“我要回家!”
……
一会儿的时间,多数士兵扔掉了武器,不想再打了。
“听说你原是名边军,母亲还在玉壶关,你可知你母亲过得是什么日子,能不能吃得饱能不能穿得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阿妈,我对不起你呀!”宇文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走吧,我放你离开,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们都曾是延平侯府的人,我和你都是一家人。”
“给他一匹马,打开城门,放他离开。”
“诺!”有士兵去打开了南城门,放下了吊桥。
宇文弦落魄地上了匹马,向阿吉拱了拱手,说了声“多谢”,带着两个人离开了。
光武军逐步控制了庆阳城的各个街区,各个府库,衙门。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庆阳城时,这座城池终于完全落入光武军手中。城头大凉国旗帜被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光武军大旗,在震风中猎猎作响。
天亮时,谢凡和赵廉的中军出现在了城外,庆阳城的文武官员列队相迎,庆阳王世子终于重回庆阳城,赵廉感慨良多,但这仅仅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