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和赵晓满入了书房中的暗道,里面漆黑一片,幸好墙内佛龛里备有蜡烛,两人才能坚持向前走。
两人在狭窄的暗道中足足走了四十多里路,才到了暗道的尽头,这里是用砖石砌成的。
两人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好似常常有人打扫一样,在一处小平台上,还有一个石桌和石凳。
桌子上摆有瓜果、馒头和茶水。
果然常有人来,两人心中暗道。
“一定要小心!”赵廉提醒道。
“知道了,哥!”赵晓满浑身疲惫,仍咬牙坚持,也不知爹娘现在如何了,想来多是不好的结果,想到此赵晓满心中难受的紧。
又想到订下婚约的谢凡,他是否知道庆阳王府的处境。赵晓满轻叹了口气。
两人走到小平台坐在石凳上休息,赵廉伸手就要拿桌上的瓜果。
“哥,别动,小心无大错。”赵晓满忙阻止。
“好,听你的。”
这时传来了说话声。
“每天打扫这里,又有何用,也不知师父怎么想的?”
“听师父的总没错,师父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面还多,多做事少操心。”另一女声道。
“哥,有人。”赵晓满小声地道。
“听到了,走吧,看看什么情况?”赵廉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走到了洞口,赵廉大声道:“有人没有?”
“里面有人!”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
“快去叫师父。”
“好!”咚咚咚,有人飞奔而去。
时间不长又传来了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打开洞口。”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女子轻快地答应。
洞口打开,赵晓满就看到一老两少三个道姑。
“你们是?”老道姑问道。
“我们是庆阳王府的,我叫赵晓满,那是我哥赵廉。”
“快请!”老道姑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晓满、赵廉随老道姑出了柴房。
“道清去前门守着,道明去后门守着。”老道姑吩咐道。
“是,师父。”道清和道明分别离去。
赵晓满从怀中掏出刻了“满”字的玉佩,交到老道姑手上。
“哎!”老道姑长叹一声,“当年吾给王爷和王妃讲,满则溢,亏则盈,并在你的名中加了一个晓字,希望帮王爷化解劫难,终归未躲过。”
老道姑拿来一个小木锤在玉佩上轻轻一敲,满字掉落,留下一个整齐的空心玉佩,并帮赵晓满戴在脖子上。
“空即是满,满即是空。每日静想一刻钟,保你一生平安。这次本座会帮你们逃到安全所在,还了你母亲的救命之恩。希望以后不再相见,了了这个因果,本座也将离开此地,云游四方。”
“谢谢师太,谢谢师太。”
赵晓满和赵廉双双跪下,磕头谢恩。
“不用谢,这都是因果。吃了饭,好好休息,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老道姑端来几碟素菜,几个馒头和两碗稀粥,随后离去。
老道姑从笼中放飞一只信鸽,看着鸽子飞远,老道姑脸上露出笑容,仿佛是她自己飞走了一般开心。
夜晚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赵晓满和赵廉被惊醒,分别走出房间,有些局促不安。
“莫慌,接你们的人到了。”老道姑不急不徐地道。
“真的吗?”赵晓满有些惊喜。
“当,当,当。”这时传来三声叩门声。
道清打开庵门,进来两名黑衣大汉,一身劲装,腰跨大刀,一看就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你们是?”赵晓满有些疑惑。
“末将赵忠。”“末将赵臣。”
“参见世子!”“参见郡主!”
“两位叔伯,这些年你们去了哪里,一直没有你们的音讯?”赵廉兴奋地道。
赵忠和赵臣是庆阳王的老部下,曾一度教赵廉武艺,所以相当熟悉,可后来却突然失踪。
“我们奉了王爷之命,在大顺城练兵,以备不时之需。”赵臣道。
“太好了。”
“你们可知我父王和母妃怎样了?”赵晓满急切问道。
“王爷……”赵臣一时哽咽竟不能自已。
“王爷和王妃已遇难!”赵忠道。
赵忠赵臣扑通跪倒:“是末将无能,未能救下王爷。”
原来收到消息,赵忠赵臣当即率领倾巢之兵赶赴庆阳,走到半路遇到了沈三、荆离和屠百户率着的十几名残兵。
得知父王和母妃遇难,赵晓满痛哭流涕,赵廉立誓要报仇雪恨。
当夜赵晓满和赵廉随赵臣他们回大顺城,老道姑命道清和道明随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