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如血,铺洒在汴京这个古老的都城上。
百姓群情激愤,人声鼎沸。
“杀了他,狗东西!”
“丧尽天良,活剐了他!”
“打死他,除掉这个祸害!”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要求为民除害。
更有平氏族亲,一个个哭成了泪人,平氏的青壮抬着三具尸体,跟在队伍后边,抬着画眉的门板缝隙还时不时滴下血滴,留下一条长长血痕。
“多好的女娃子呀,被祸害成这个样子,真是禽兽不如呀!”街边的大娘也忍不住感慨道。
“这世道,那些当官的真不是人,要多几个像施大人这样的好官该多好!”旁边的大婶也跟着附和。
人群中早有皇城司的密探悄悄地,奔向皇宫禀报客栈发生的事情。
京兆府衙,衙役敲起了升堂鼓。
虎进山等一众案犯被押上堂,跪在堂上。两排衙役侍立左右,府尹施明朗坐在正中,师爷、书吏侍两旁。
“我可是守边的将军怎能跪你个芝麻小官?”虎进山进了大堂还死鸭子嘴硬。
“进了大堂,就没有将军,只有囚犯,先帝爷曾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教导我们当官要为民作主,将百姓视为父母一样对待。”施明朗站起身,朝向皇宫,一抱拳高高举过头顶,朗声答道。
“好,好!”百姓闻言不断发出赞赏声。
“施大人是好官呀!”
“好官!”
“升堂!”施明朗一拍惊堂木,坐在了案桌后的座位上。
“威武……”
“跪……”街役用水火棍的底端,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声响,令人感到一阵阵一种窒息的氛围。
“我特么就不跪,你能拿我怎地。”边军全跪在地上,就虎进山鹤立鸡群。
施明朗微微一笑,冷哼一声,朝总捕头使了个眼色。
总捕头一挥手,两名捕快上前,架住虎进山,抬脚狠狠踹向虎进山腿弯处,虎进山吃痛跪在了地上。
“原告上堂陈述。”施明朗一拍惊堂木,下令道。
“我们状告虎进山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强奸平画眉,致画眉进楼自杀,又打死平七爷和小二两人,要求将犯人斩立决。”一位平氏族中管事走出人群跪在堂上,哭诉道。
“斩立决!”“斩立决!”
虎进山听到百姓呼喊声,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强装镇定。
“被告,你可知罪?”施明朗又拍了下惊堂木问道。
“是本将军做得又如何?怎么,你个芝麻小官还敢拿我怎么样?”虎进山哈哈大笑,言语间尽是嘲讽。
“签字画押。”施明朗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会意,从书吏的案几上拿起写好的卷宗,摆到虎进山面前。
“画押!”师爷厉声命令。
“爷爷我就是不画又如何?”虎进山还想抵抗,师爷一摆手,十几个捕快一拥而上,有控制手脚的,有拿卷宗的,有拿印泥的。
总捕头拽着虎进山的胳膊,将其食指在印泥上沾了沾,再在卷宗签名处按下指印。
这时虎进山才感到一丝害怕,难道施明朗还敢判他的罪?他还是有些怀疑,难道不怕平南侯三十万大军报复?
“现在本官宣判!”
“虎进山奸淫良家妇女,杀害两条人命,三罪归一,判斩立决,立刻执行!”施明朗大声宣布。
百姓闻言欢呼雀跃,平氏族亲纷纷跪地谢恩。
虎进山脑袋轰的乱成麻线,怎么会这样,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想到此,虎进山高喊道。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陛下不会杀本将军的。”
“带下去斩立诀!”施明朗命令道。
捕快们上前拖起虎进山就向府外走,施朋朗带着一众人到了府外。
“斩立决!”
“立刻执行!”施明朗命令道。
“诺!”刀斧手领命,拎起锋利的鬼头大刀准备行刑。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守边将军,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陛下。”虎进山真怕了,开始哀求。
“刀下留人,陛下有旨!”海公公的公鸭嗓音响起。
“就知道你们杀不了我,陛下会救我的。”虎进山哈哈大笑,满脸的嘲讽。
“府尹施大人接旨!”海公公气喘吁吁道。
“公公见谅,恕难接旨,待斩了这贼人再接旨不迟。”
“行刑!”施明朗命令道。刀斧手面露难色,抬眼看向海公公。
“好你个姓施的,你想抗旨不成?”海公公大怒道。
施明朗上前,夺过刀斧手中的鬼头大刀,一刀狠狠砍向虎进山的脖颈。
虎进山正得意大笑,冷不丁的感到一阵凉意。
刀锋划过枷锁,一颗血淋人头滚出去老远,窜了一地血迹,尸身轰然倒地。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众人都呆呆发愣。
谁都想不到变化如此之快,虎进山被干净利落地斩杀,没有给海公公一丝反应时间。
“施大人你惹上大麻烦了。”海公公意味深长地道。
“带走!”海公公一挥手,上来几名御林军,将施明朗押着要走。
“将那些边军每人打二十大板。”施明朗回头向总捕头和师爷吩咐道。
“诺!”
“不能带走施大人,施大人是好官!”……
百姓纷纷高喊,但盔明甲亮的御林军手握长枪,时刻戒备,施大人也越走越远。
这时几名边军,挣脱衙役的禁锢,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