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明杳杳恼怒,冲苏琦发火道:“废物,竟然让她跑了!”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怎么那个贱人什么事情都没有。”
昨晚上她可是想尽办法带谢景和到洗手间那边的,谢景和看她的眼神到最后掩饰不住地不耐烦,在她非要说厕所里有动静后,更是达到了顶端。
偏偏什么人都没有。
苏琦又被砸了脑袋,敢怒不敢言。
毕竟跟着明杳杳混,可以拿到许多好处,光是明杳杳不要的东西都有好几十万,现在苏家情况很糟糕,她的零用钱都少了许多,为了这些资源和钱,苏琦只能忍耐。
她陪着笑脸道:“杳杳,你不如打电话给安成林问问。”
明杳杳冷哼,气消了一些,拿出手机给安成林打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怎么打不通!”
明杳杳皱眉,娇艳的面庞上因愤怒而扭曲了几分,显得有些狰狞:“果然是个废物。”
“杳杳,你看安成林都不接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次让苏岑躲过去了,还有下次呢!”
生怕明杳杳把怒火都发泄到自己身上,苏琦赶紧安抚。
“那你说怎么做?”
明杳杳的怒火依然没散,“苏琦,你该不会是故意在逗我玩吧?”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不瞒你,我喜欢裴祈年,可这个苏岑离婚都还不安分勾搭阿年,我比你更想让她倒霉。”
“是么?她还真的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四处勾搭男人呢!”
明杳杳眼底闪过恶毒的光,盯着眼前酒杯中猩红的酒浆,冷笑道:“如果她没了这张勾搭人的脸,那些男人还会不会要她!”
另一边。
苏岑细致的看了一遍亚洲大赛的以往资料,的确是比国内的挑战难度要更高一些。
看到最后,苏岑也没有把握,但不论如何,哪怕空手而归,可只要参与了,就可以得到宝贵的经验。
“苏岑,一个星期后a市要举办一场珠宝展览会,诚邀国内优秀的设计师参加,他们送来了邀请函。”
罗一凝从办公室外进来,递给苏岑一张精美烫金并富有设计感的邀请函,一眼就能看出举办方的资金雄厚和对这场展览的重视程度。
“明家?”
苏岑注意到下面的新锐珠宝公司字样,有些意外。
她记得前世看过新闻,这家公司是明家旗下的,只是一开始其他人并不知道。
“什么明家?我查到这家公司是去年开办的,似乎是国外注资,老板是个实力雄厚的海归,听说是国外某个财团家的公子出来历练的,怎么都好像和明家不挂钩啊!”
罗一凝费解不已,把自己查到的告诉苏岑。
“我也是偶然情况下知道的。”
苏岑手指紧紧捏着这张邀请函,心中浮动着各种念头。
罗一凝迟疑,“那咱们还去么?”
“毕竟你和明家的恩怨还挺深的。”
“去,为什么不去?”
苏岑按下邀请函,唇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们举办,我参加,刚好给咱们折镜提升下名气,如果明家真的这么下血本只为对付我,我该谢谢他们才是。”
“可毕竟是他们的主场,这么做是不是冒险了点!”“难道不去,明家就会放过我么?”
苏岑对此并不抱乐观态度。
她不信明向朔会不知道明向东做的事情。
“最起码,咱们知道他们会动手脚,可以提前防范。”
“而且。”苏岑笑了笑,眼底全是自信的光芒,“没准咱们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再从明家身上要一块肉下来。”
今生她只想要好好活出自我,谁若是想让她死,就得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行,那听你的,不过咱们工作室要不要招揽新人呀,毕竟谢景和辞职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确有点忙不过来。”
多事之秋,不知根知底的人,苏岑是真的有点不敢用。
可正如罗一凝所说,两个人面对这么大的订单量还有这么多杂事,的确有点忙不过来。
“我找时间看看吧,最近咱们工作室的订单出了不少,也还能再拖延一下,没准就遇到合适的了。”
“你是老板,你决定就好。”
罗一凝出去后,苏岑又开始埋头工作,以至于早过了下班时间都不知道。
刚出工作室门口,苏岑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身影靠在电线杆上,修长的身材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夜晚的灯光下,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格外瞩目。
注意到苏岑出现在公司门口,周野的眼睛一亮,朝着苏岑的方向跑了过来。
飞扬的发梢和张扬的眉眼散发着青春的味道,偏到了苏岑面前又似乎努力克制了许多,像是他在努力保持稳重。
“你出来啦,我刚想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还不出来。”
周野摸了摸后脑勺,眼神有些得意,“我朋友说你肯定走了,幸好我知道哪一盏灯是你办公室的,一看亮着,我就想你肯定还在工作。”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没得到苏岑的回应,周野有些疑惑的看着沉默的她,无端的生出几分慌乱来。
“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刚刚还张扬肆意的青年此刻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那什么,你要是不高兴,我改还不成么?”
“没有。”
苏岑回神,眼底的光芒变的柔 软了许多,轻声道:“我没有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不然你定吧。”
苏岑不想解释太多,飞快转移话题。
“那行,今天晚上你的饭我包了!”
周野眼睛再度亮晶晶的,缀满了笑意,拽住苏岑的手就朝着不远处的机车走。
“你的车让罗姐开走了,不过没事,我骑车出来的。”
“你得相信我的车技!”
短短的一段路,周野罕见的碎碎念,夜色下,苏岑并没有看到他那早就红透了的耳朵。
机车飞驰,二人都沉默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