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枝 作品
32. 回路1 “姐姐?”
“姐姐…”
“姐姐,醒醒…”
虞夏双眸微睁,眼前漆黑一片。
“姐姐,你醒了?”
耳边传来宛婉的关护之声:“饿不饿?我去帮你热粥?”
“不用了,我不饿。”
虞夏拉住宛婉:“昨晚我晕倒后,你送我回来的?”
她还依稀记得昨夜那灼心的痛意,不过呕出一口血后便不省人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宛婉松了一口气:“是江翊送你回来的,你满身都是血,快要吓死我!幸好都是别人的血,姐姐你没受伤。”
别人的血?
虞夏的手不自觉拂上脖子,那里光滑一片,没有痛感。
身上也无半分不适。
怎么可能…
江翊昨晚明明划伤了,还是带毒的…
宛婉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吗?
是江翊他刻意掩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
“系统?系统?”
“……”
她尝试联系系统,一片静默,连电流声也没得了。
虞夏头皮发麻,心情很是复杂。
“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虞夏摇了摇头:“我没事。对了,昨夜来得还是那些杀手吗?”
“应该还是同一批人。不过这次来得人实力很强,尤其是领头的那个,跟江翊打得不相上下。他们不但抢走了刘秀和那护法的尸体,而且江翊带来的侍卫…”
宛婉顿了顿:“没一个活下来。最后还是因为天亮,他们才退去。”
“你可有受伤?”
“姐姐不必担心我,一整晚江翊都让我留在床边守着你,他拦在外面,没让一个人进来。”
虞夏心中嘲笑,装,让他装。
strong男。
“那…洞中其他姑娘的尸身呢?”
“姐姐放心,今早江翊花钱让收尸人好生安葬了。”
宛婉扶虞夏起身,帮她简单洗漱后递上一盏热茶:“江翊说,他已处理好了一切,等你起来我们即刻启程回长安,且已经传了消息回大理寺,只要捱过两三个晚上,援兵会到的。”
她附在虞夏耳边:“我也通知了我的暗卫,离这最近的也要两天多的时间才能到,不过姐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热茶顺口腔滑下,整个人觉得都暖和舒服了几分,虞夏放下茶盏:“我相信你,走吧。”
.........
“驾!”
“驾!”
江翊前头带路,虞夏和宛婉共骑一匹,三人快马加鞭,只一天的时间,近乎赶了快三分之一的路程。
大半天的路程,并未有杀手埋伏。
宛婉将虞夏扶下马背,飞快撇了一眼转过身喝水的江翊,眼珠转了一圈。
不对。
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
从早上到现在,一句话也未曾说过。
难道说…
宛婉努力压下自己语气里的欣喜,跟虞夏咬耳朵:“你们吵架了?”
虞夏活动着身子,轻描淡写道:“没吵,打了一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翊披马甲的事情还是不告诉宛婉为好。
况且以宛婉的脑子,估计自己都能看出来。
“什么?!”
宛婉惊呼一声窜起身,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失态,不过好在江翊只是往这边淡淡扫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宛婉克制自己音量:“他可欺负你了?”
“放心吧。”虞夏吐了口气:“他虽然赢了,但也没占多少好处。”
“不是,不应该啊,他…”
宛婉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他不是喜欢你吗?那怎会与你交手呢?”
“可能生气了吧,毕竟我捅了人家一剑。”
虞夏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整个人顿时痞里痞气的:“在胸口。”
宛婉:“……”
“不是啊那更不对了,你不是也喜欢他吗?这么个喜欢法吗?往死里喜欢?”
虞夏挑眉:“私人的小癖好,不行吗?”
“行的行的。”
宛婉点头如捣蒜,两眼霎时放光,一把抓过虞夏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姐姐,那你也捅捅我吧,我不还手,还比他耐捅。”
“也往死里喜欢我。”
虞夏:“……”
“哒哒哒…”
马蹄声在身旁响起,宛婉抬眸,江翊坐在马背上背着欲落夕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声线多了丝从未有过的冷漠:
“继续赶路。”
宛婉收起了水袋,刚要拉虞夏上马,一个转身不见了身影,再往前方一瞅,江翊带着人已经驾马跑远了。
等会。
江翊刚刚是提着姐姐衣领子提上马背的吗?
宛婉驾马跟上。
翻着白眼。
江翊把虞夏圈进怀里,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虞夏的嘴里。
虞夏作势要吐出来,江翊轻笑:“想死的话,我也不拦你。”
虞夏别过脸,咽下药丸。
“我来南河,是为了暗查许家家主,他是假.币案最大的嫌疑人。那刘秀装神弄鬼故作玄虚,先是砍木在上游堵水,后借河神之势在山洞之中私铸铜钱,最后通过洒金把假.币散出去。”
“那个护法虽然尽数交代,但知道的不多,只知每月月底刘秀会亲自派人将私铸的铜钱放置南河旁,自会有人来取。”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许家家主许孤是跟刘秀一伙的,只是他们真正的主人尚未可知,可惜刘秀等人的尸首被那些杀手劫了去,不过…”
江翊话锋一转:“我沿着南河水流查找时,倒是找到了个很有趣的东西。”
一张图纸自虞夏面前展开,上面仅有一道繁琐交叉图案。
江翊故作惊讶:“呀,真是不好意思,忘了你现在瞎着眼呢。”
虞夏:“……”
“就一复杂的交叉图案,你我杀了那群浏阳盗后第二日我再带人去的时候,衙役也曾在树皮上发现过。”
浏阳盗?
如果不是这个暗号,倒是很难将这几个人联系到一起。
“对了,你说你,要烧火也要烧得大一些,你放那点小火星子,一看就是故意纵火。”
“不过呢,我帮你加了把火,等那县令过来查,也只能判个失火灭村。”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江翊一脸理所应当:“你想要报仇,光杀那些人又有什么用,况且,我们不是搭档吗?”
说得好听,还不是她和宛婉已然入局,不管如何,那些人根本不会放过她们。
虞夏撇嘴:“那你又为何给我下毒?”
“因为你捅了我一刀,在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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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大人的时候。”
“那给我解药。”
江翊耸肩:“说了没制出来。”
虞夏扯开嘴角,一股嘲讽:“江大人可真记仇啊。”
“虞娘子,我俩彼此彼此。”
江翊勾唇一笑,勒紧了缰绳,骏马奔驰更甚。
.........
夜幕降临,几人下马休整,搜寻几番,未曾找到合适的地方过夜,要么水草茂密土壤潮湿,要么碎石满地无法坐下,要么…
虞夏捏紧鼻尖,对一处好不容易找到平坦隐蔽却布满“地雷”的缓坡后退连连。
江翊宛婉跟着同步捏鼻后退。
“看来…”
虞夏仰头,望着四周高度一致的树林:“今夜只能在树杈上休息了。”
其他两人并无异议。
三人各自选了心仪的树杈,合衣窝在其中。
许是睡在树杈的缘故,虞夏后半夜起来守夜兼打蚊子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杀手踪迹。
算是过了一个安生的晚上。
不过……
“你到底跳不跳?”
江翊不耐催促着,头上虞夏抱着树枝,将跳不跳的。
宛婉早一步去牵马,此刻不在跟前。
虞夏选得树杈离地面至少也有个三米,这么瞎眼跳下去,万一摔断了腿扭了脚,那岂不是成了累赘?
要不…抱着树干滑下去?
拥有行动派纯正血统的虞夏这么想也便这么干了,她手脚并用,顺着粗糙的树干滑下,成功着地。
只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夏正揉着身体被老树皮磨得发疼的部位,江翊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她皱眉:“你抽什么疯?”
江翊笑得肚子疼,他抹掉眼泪,稍微缓了缓:“没什么。”
“神经。”
虞夏暗骂一声,这时宛婉从昨日栓马的地方回来,面露难色。
江翊挑眉:“马不见了?”
宛婉点头:“那边水草又高又密,本以为能藏好,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牵走了。”
“没关系,我们徒步。”
“那我们就坚持一下,援兵很快....姐姐?”
“怎么了?”
宛婉顿声张嘴,她惊讶、疑惑、后知后觉:“姐姐!”
江翊这时突然转身向后迈步,走到远处开始颤抖双肩,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宛婉一把拉过毫不知情的虞夏:“姐姐..你刚刚...从树上滑下来的?”
“昂啊。”
宛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上扬的邪恶嘴角,一口气说完:“姐姐你外头襦裙破了里面大红花里裤露出来了。”
“.....”
“啊那个,今年本命年哈哈哈,喜庆..喜庆...”
虞夏根本不知道哪边的大红里裤露出来,干脆弯腰用手摸索,这一摸,她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从头红到脚,像熟透的螃蟹。
破洞的...在正中间...
正中间...
这他爸跟穿开裆裤露大红裤衩在街上裸奔被死对头看见并拍照又有什么区别?
她请问呢?
这么个破法不害怕她一头撞死吗?
“哈哈。”
虞夏两眼一翻,哐当倒地。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