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做不掉有缘人

谢兰淑怔楞了一下:“什么妻主?”谢兰华不是很讨厌妻主吗?怎么会这样叫?


还是他去找了别人?想到这种可能的谢兰淑无端有些恼怒,他怎么可以去偷人呢!


“就是我们的妻主呀!你的运气和眼光都很好,哼哼。”


被陈岚养得很好的谢兰华这段时间眼瞧着,现在这个陈岚和前世的陈岚是不一样的。


谢兰华都看见了,她把齐王的底都掀翻了。连前世的谢兰华都不知道的事,陈岚却知道了,还让齐王再无翻身之力。


谢兰华认为他的一切遭遇是新帝溃逃和齐王造□□同造成的,现在他的心头之恨消了一半,就觉得陈岚确实可堪依靠。


任何人爱上陈岚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是自己呢。谢兰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是我先来的,我大。”


“行罢。”谢兰华一直做小,无所谓小三小四的。但他觉得洗澡水有点凉了。


谢兰淑的感受很微妙,不知如何形容。他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站起来了!还拿了帕子擦身体,甚至和往常自己擦的顺序是一样的!


“唔,我发现我现在也可以控制身体了。怎么样小兰淑?轮到你好好待着了。”谢兰华面有得色。


但他的得意马上被打断了,因为谢兰淑重新掌控了身体。这具身体本来就是谢兰淑的,他的主动权更大也是很正常的。


谢兰华只要可以动就好了,对于能不能做主都无所谓的。他前世什么事都自己做,现在可以不用自己做了,挺好的。


谢兰淑松了口气,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委实不算好,不由得对谢兰华多了些爱怜。


老老实实蜷窝的谢兰华又放了个平地惊雷:“妻主不会和王小郎成婚的,我看见了,妻主不要他。”


“他哭得可难看了,妻主不要他也是很正常的。他真的没有你好看,差得可远呢。”谢兰华对其他人一向刻薄。


这确实惊到谢兰淑了,但他也不很高兴,毕竟物伤其类。


谢兰淑没说话,谢兰华能猜到他想什么,就劝他:“大皇子和王小郎妻主都不要,也没有回头。但是她对我们回头啊。”


虽然谢兰华也搞不明白陈岚的情感如何波动起伏,但现在陈岚喜欢的是谢兰淑,就够了。


“唔,可能是因为你最好看。”谢兰华同时也夸了自己,毕竟他们长得一样。


谢兰淑心神一动,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女人都看重美色,但也喜欢新鲜。陈岚就特别特别重美色。


新鲜只会新鲜一时,他的美貌一时半会儿却不会消失。谢兰淑心神大定,又信心满满地盘算自己的护肤计划。


过了好一会儿,谢兰淑都干完自己的事了,陈岚还没有回屋,谢兰淑又想起来:“你一直在妻主那里,那怎么突然回来了。”


“嗐。”现在谢兰华立场不一样,说起这些也很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就是昨天晚上啊,太多次了。不小心我就回来了。”


谢兰淑了然,和妻主行房有利于谢兰华。


谢兰淑冷不丁想起一件他很好奇的事,现在以他和谢兰华关系应该可以问了:“你改嫁的那人好吗?”


谢兰华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她很差!很一般!妻主才是真女人!”说完谢兰华才意识到好像答错了方向,又给自己找补:


“哎呀,反正真的很一般,不要改嫁。我觉得妻主现在很不一样了,应该可以长命百岁的。”


谢兰华想了想前些日子在陈岚头顶的所见所闻,又很笃定:“肯定比我们活得长。”


谢兰淑又和谢兰华聊了很久,一直到谢兰淑快睡着的时候陈岚才过来躺下,已经快没有意识的谢兰淑感觉自己的左手攀上了妻主。


陈岚一把抓住了作乱谢兰淑的手,改成十指紧扣的手势,睡下了。


陈岚打算今天早上就去相国寺找那个小和尚问一问,问完再回来好好谋划如何行事。


谢兰淑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看着她,但陈岚不想带他去,就和他说:“我今日去老师那里一趟,下午就回来了。”


谢兰淑笑着应了,把她送到院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就去书房算账了。


“她肯定不是去见老师,她见老师都穿澜衫的。”谢兰华眼光很毒,戳穿了陈岚的谎言。


“哦?那你看得还真仔细。”谢兰淑有些吃味,又觉得不该吃自己的醋,很矛盾。


翻开账册的谢兰淑什么都不想了,让燕草再去拿一份笔墨过来,就问谢兰华:“你还会用左手写字吗?”


“会。”


“那你用左手。”谢兰淑左右开弓,他算出账,谢兰华算入账,算完再一起核对就快了。


燕草不是没有见过谢兰淑左右手同时写字,但左右同时算账还这么快,他没有见过。


有点惊讶,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过了一会儿就习惯了,神色如常地帮谢兰淑翻页。


陈岚到了相国寺山门,随便找了个知客僧说要见慧圆小师傅。知客僧问了她的姓名,就去通传了。


“是你?不知施主找我什么事?”慧圆喜欢满山跑,很不好找,但净空说有客人要见,他就来了。


慧圆对这个笨笨的施主印象深刻,因为她不仅笨,而且净空师兄说她很重要。


慧圆不得不客气一些,给陈岚行了个合十礼。


陈岚有事相求,给慧圆还了个平辈礼。问道:“关于有缘人一事不知小师傅可否为我解惑?”


慧圆来之前净空就和他说,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她问了,慧圆就得老老实实地请陈岚去别处叙话。


慧圆带陈岚走到一处清幽僻静的山亭,陈岚见着四周无人,慧圆又是小孩子,就直接问:“如果有缘人死了,对我的侧夫会有什么不利吗?”


这一下给慧圆难住了,怎么会有人预设自己死啊,但他还是说:“谢施主要和有缘人在一起才可以益寿延年,不然有损阳寿。”


陈岚听了不太高兴,又说:“他之前没有遇到有缘人也活得好好的啊。”


慧圆怪怪地看了她一眼:“隐而不发而已,时间久了会生病的。生病就会死掉了,就是有损阳寿啊。”


可能也不会生病,会因为别的原因死掉。但解释这个太复杂了,而且有违卜算一道的规矩,慧圆没有说。


这么多天过去了,紫气施主还是这么笨。


陈岚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有别的办法吗?一定要和有缘人一起?”


这个问题非常好回答,因为净空时不时就排算一番,谢兰华是个不确定因素,净空很想把他从陈岚身边驱逐。


慧圆立刻说:“没有。一定要。”


得到答案的陈岚像是有一根刺突然卡在了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让人烦躁。


她向慧圆道了谢,又请求慧圆保密。得到慧圆的保证,才离去。


小孩子说话管不住嘴很正常,但是陈岚没由来的就是相信慧圆不会说出去。会说出去也没关系,一起做掉就行了。


戾气很大的陈岚现在看见什么都很想做掉。


坐上马车回相府的陈岚一直调息平复心情,还颇觉可笑地想如何让谢兰淑和周鹤彦离得近一些。


在一起是想都不要想了,谢兰淑上次不也是只和周鹤彦在较近的空间里待了两个晚上就醒过来了吗。


可见这个唯心的谬论在两人不直接接触的情况下也是可以让谢兰淑得到好处的。


谢兰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点错都没有。陈岚的怨恨全都在周鹤彦身上,得找个办法让她死不了又不好过。


回到家的陈岚得知齐王一案判决下来了,齐王府抄家,财产充公入库,全府上下几百口人全部斩杀,不留活口,即日执行。


与齐王府有牵连的官员按罪责不等判了斩首和抄家流放,拔出萝卜带出泥,谁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上了齐王的船。


怪不得路上街道都挺堵,可能是都要绕开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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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陈岚也有奖励,还来颁了旨意。不过陈岚不在家,许父就代为接旨了。颁旨的女官也没有为难,照常走流程。


奖励就是给了陈岚一个结业证书,让陈岚和这一届的甲班一起结业了。


不过陈相对这个奖励很不满,她明明还讨了别的,这皇帝的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


总算不用上学,这是陈岚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又问了许父,赵宝珠有没有奖励。


许父看着她,有些怕她不快,先说了陈贵君明天要见她,才说:“赵世女也结业了,明天起就要叫她兵部武库司主事了。”


陈岚还挺替赵宝珠高兴的,这个官职非常合她的胃口。又问许父:“我自己一个人去见贵君吗?”


许父见她没有露出恼怒之色,松了口气,淡淡地说:“贵君说,让你带上谢侧夫一起去。”


其实还夸了夸谢兰淑蕙质兰心,一副陈岚现在读书晓事都是因为谢兰淑会相妻的意思。


许父就不说出来堵心了。好在现在京城待嫁郎都想来烧一烧陈岚这个热灶了,许父很有信心,这次一定能让陈岚满意。


礼部尚书府,王家。


才被放出来没几日的王珠珠因为这事又闹起来了,王尚书觉得夫人教子无方,发话让王珠珠抄一个月的佛经。


“爹!我都说了岚娘很好的,娘为什么不帮我?还要罚我。”王珠珠哭天抢地,扯着尚书夫人的衣袖不让他走。


尚书夫人看着从小疼宠到大的儿子,也很心疼。又很后悔为什么把王珠珠当成女郎来养,让他这样有主意。


尚书夫人子嗣不丰,在王小妹出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这辈子只有王珠珠一个孩子了。


“话都放出去了,哪里又能反悔的。何况当初,当初也是那边先拒绝的啊。”


尚书夫人很为难,如果当初他上赶着些,可能还有点说头。但他已经把话说死,如今哪还能回头。


“爹~那你让娘给岚娘一个官职不就好了,岚娘会娶我的,她唔唔唔…”


尚书夫人一把捂住了王珠珠的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恼怒地打了王珠珠几下:“你胡说什么?这哪里是你可以信口胡诌的?”


事关重大,爱儿之心也得往后稍稍了。尚书夫人松开了手,肃声说道:“你给不了,你娘也给不了,这不是我们可以给的,知道吗?!”


王珠珠从没见过他爹这样子对他,害怕地点了点头,也不敢再说了,只是还抽噎着。


见儿子已经知错,尚书夫人又搂他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王珠珠的头发:“我儿自有好姻缘,没有缘分的事,就不要再惦记了,好吗?”


王珠珠很不想答应,睁着眼睛无声泪流。但母父态度都很坚决,只能在尚书夫人怀里点了点头。


安抚好儿子的尚书夫人款款进了房间,问近侍王尚书去哪里了。


得知妻主在小侍房里的尚书夫人冷哼一声,让小厮去请她过来。


被夫人当面截胡的小侍很不服气,这老货好意思在他面前卖弄风骚?使尽了手段勾着王尚书。


但王尚书自知夫人一向不会如此行事,还是狠狠心推了小侍,穿上衣服往正房去了。


谁知一进门,尚书夫人穿着不入流的衣服温温柔柔地对她笑。尚书夫人虽老,但老也有老的韵味。


这一笑,王尚书的馋瘾都勾出来了。反手关上门,就解了本就虚虚挂着的衣服,抱住尚书夫人又亲又摸的。


几番握雨携云、颠鸾倒凤之后,尚书夫人躺在妻主怀里,待妻主平复了气息,低声说:


“我看陈家三娘少年抒意,总有一番造化。若是落入别人家,妻主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夫人短见!我看你是宠儿子宠昏头了。”王尚书不愿再面对这老夫,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夫人。


与王尚书少年妻夫,相处多年。尚书夫人知晓妻主已经有些意动,没有再劝,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