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瓶花 作品

24. 替嫁的新娘

谈话是有益的,凌无契单方面地从两人的谈话里增加了对这个书世界的了解,过往很多他亲眼所见的实例里,相爱的两人不少会因社会和生活的矛盾而影响感情,他得提前做好准备,杜绝这种可能的发生。


第一步,他去见了何云絮的母亲,翟婵,还是他自己一个人提着礼物亲自登门拜访。


翟婵对他突然的到访虽有些疑惑,但也很欢迎,热烈地将他迎进门。


“凌先生突然来家里做客,我老公和儿子都不在家,上次他们都是多亏了你才安然无恙,我们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表示感谢,要不这样,我把他们都叫回来,毕竟家里来了贵客。”


翟婵泡了好茶招待他。


凌无契双手接过,待翟婵也落座了,才开口说话道:“不必劳烦他们,我今天是想跟您交流一下,贸然上门打扰,还请见谅。”


他的言辞客气而疏离,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袭来,翟婵心下一紧,脸上的笑容都弱了积分,谨慎地说道:“没关系,你能来做客就是我们家的福气,云絮她,她最近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凌无契抬眸,定定地望向翟婵。


“……”


气氛变得尴尬,他这个眼神,不就是指麻烦就是她的意思吗,翟婵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很不自在地找补道:“看我说的什么话,有凌先生在,我家絮儿能有什么麻烦。”


片刻的沉默后,凌无契仿若是没听到翟婵的那句话,直接转换了话题:“我跟何家有过节,这事您知道吧?”


“听过。”订亲了,男方又破产了,这种冯淑青母子的笑话,翟婵怎么可能会错过,只是当年笑过后,谁也没料到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少年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更没料到何云絮会嫁给他,“都怪她爸那边的人不讲信用,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气不过,也是你人品好,为人大度,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他们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翟婵通过姜家父子这件事也看清了,何家哪有凌无契可靠,她女儿嫁给了凌无契,她就再也不用看何家人的脸色。


凌无契听了这话,神情严肃,反问道:“您觉得用投资威胁别人结婚的人品好?如果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您有想过被您逼嫁的女儿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人生吗?我能轻易让何家撤回对姜家父子的指控,您又可曾想过,万一我这些手段用到了您女儿身上,她的生活会有多悲惨?”


一连三个问题,每一个都砸懵了翟婵,不是,她是客套地夸凌无契,怎么扯到何云絮身上去了?翟婵下意识地回避着凌无契的问题,硬生生挤出个笑脸:“凌先生说笑了,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云絮她嫁给你只会有好日子过。”


“那我换个问法,您会让您儿子入赘到仇人家去吗?举个例子,事先说明,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做个类比,如果云絮她被人陷害,要救她只能让姜景辰入赘给何云丝,您会同意吗?”


这个类比实在太……翟婵具体形容不出来,就是觉得恶心又膈应人,当即喝道:“怎么可能同意,呃,我的意思是,不会发生那种事,这个例子毫无意义。”


说到一半,生硬地解释了一下,因为翟婵想起了问题的前提,要救何云絮。


翟婵内心真实的想法如何,凌无契已然看清,他眼神一凛,做了那么长的铺垫,现在要进入正题了,“有没有意义无所谓,您的一言一行足以说明云絮在您心里的地位,也足够让我看清你们用何种居心,何种傲慢和轻视的态度对待我的妻子,她现在是我的家人,您对她的态度等同对我的态度。”


刚经历过姜家父子被算计,翟婵很清楚被有钱有势的人针对是什么样的后果了,她慌忙辩解:“凌先生你误会了,我跟我女儿感情很好,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她……”


凌无契不想听假话,打断她道:“她怎么样,我很清楚,她在何氏工作,我很认同也很支持,因为这同样符合我的利益,您擅自做主逼她放弃何氏的工作,已经是在损害我的利益了。”


翟婵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凌无契却没打算就此止住。


“您毕竟是我的岳母,用上威胁的手段,是我这个当晚辈的无礼,可您若是继续仗着长辈的身份欺负我的家人,那您就不要怪我”


翟婵听不下去了,女婿头一次上门就是来威胁人的,这算什么,嫁了人就要不认亲妈了?


她被何立新拖累了半辈子,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她女儿了,她不可能跟何云絮划清干系,便起身怒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跟我女儿划清界限?她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是我给了她生命,难不成你要不准我女儿孝顺我吗?”


凌无契也不生气,轻描淡写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社会关系怎么能轻易断绝,您是她的母亲,也是我的岳母,孝敬您是应该的,但只限于您,姜家人我们不会管,以后每个月我会固定给您一笔养老钱,至于您要拿着这笔钱付您儿子的学费抑或是用在您丈夫身上,我们也不会过问。”


他停顿了一下,给翟婵思考的时间,而后再继续跟她交流。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希望我妻子每次跟您见面或是谈话后,愁容满面,食不知味,如果您让我家的饭桌上的气氛不好,同样的,我也会让您和您的家人吃不下饭,你若是有兴趣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您之后可以多留意一下您前夫的状态。”


翟婵被他震惊地脑子都要反应不过来了,一时间只能把重点留在他最后一句话上,木愣愣地问:“你要对付何立新,你不是也已经娶了我女儿了吗,为什么?”


“血海深仇,不是联姻就可以消除的。”


一句“血海深仇”,翟婵被吓住了,踉跄两步,跌坐在沙发上,何立新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连累她上半辈子还不够,还要牵连她下半辈子的安宁吗,她家以后该怎么办,她女儿的将来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好办会儿后,翟婵找回自己的声音,支支吾吾地问他:“你跟,跟何家的恩怨,会,会影响给我的养老钱吗?”


凌无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意味的笑,答道:“不会,只要您不给我的家和我的家人找不自在,就永远不会。”


翟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会跟我女儿好好相处。”


凌无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在这个世界里,亲情不能割舍,为了让亲人之间相处起来更加和睦,必须要有人让步,他要做的,是保证在将来的生活里,让步的人不是何云絮。


临走前,凌无契还刻意地叮嘱两句,“今天对话的内容,我并不希望云絮她知道内情,希望您能保密,那么,我告辞了。”


而翟婵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回应,心里却是早就想送走这尊大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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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絮感觉不对劲,当然,这份不对劲没有什么不好,可着实奇怪。


起因是这两天,她妈妈对她亲热得很,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各种关心,甚至还主动给她寄了各种亲手做的吃食,这待遇以前很少见。


可能是看在凌无契解决了姜家父子的难题的面子上?


兴许吧,这样也挺好的,她妈妈寄来的东西,凌无契跟她一块吃到了,她妈妈的感谢,凌无契应该也是领情了。


何云絮挺高兴的,难得的母女温情,即使以前发生了很多不如意,以后可能也还会有各种摩擦,但收到来自母亲的关心的这一刻,她依旧想好好珍惜。


“心情很好?”


凌无契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何云絮嘴角含笑地跟他分享:“嗯,我妈她最近对我很上心,虽说不知道这份心能维持几天,我还是很高兴,对了,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正式去我妈那,要不,等你什么时候空闲了,我们一起去?”


已经私自去过了的凌无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承下来:“好。”


对于翟婵的识趣,凌无契很欣慰,为了褒奖对方的努力,他觉得下个月起将打给她的钱加一成,接着他就顺着这个话题,说出了先前没找到合适借口的话,“老婆,结婚这么久一直没能去拜会岳母,是我的失误,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你就不用给岳母打钱了,我每个月固定给她汇款,算是我跟你一起孝顺她的。”


何云絮不解:“不用这么麻烦,照旧我打给她就行了,非要经过你不是多此一举吗?”


凌无契早就备好了说辞:“夫妻是一体,何必分你我,有我来做你们母女钱款去向的中间人,多一道程序,岳母她心里就会多一道思量,不敢轻易提过分的要求,而且我希望我跟你的关系更加亲密,我想要参入到你的人生的各个方面,你不也说过,我们要并肩而行吗?”


话听起来有那么几分道理,何云絮还是觉得不太对,她所说的两人并肩貌似不是这个意思,但凌无契听了她的话,做出了尝试,在这种时候拒绝而去打击他的积极性,显然不合适。


“那……”我每个月给你转账?


她只说了一个“那”字,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她有预感,她要是说转账之类的话,凌无契可能又要委婉地表示她没把他当丈夫了。


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于是她笑着回道:“你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很高兴,以后,我可都要仰仗你了。”


凌无契凑到她跟前,抵着她的鼻尖,轻声说:“不用以后,现在就可以。”


十指相扣,吻落在额头,何云絮总会纵着他的亲昵举动。


气息交融,趁着旖|旎的氛围,凌无契寻着由头,开始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你说你和我是平等的,我们要并肩,那么,我可以搬到主卧吗,客房睡久了,我睡不习惯了。”


听听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何云絮不由失笑,最近他就没几天是住在客房的,非要提一嘴,得到她正式的许可,他在仪式性上某些时候有些固执和刻板,这点小要求,她其实还挺喜欢的。


“可以,夫妻之间没必要分房睡。”


果然,从她嘴里听到“夫妻”两个字,凌无契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他真的太容易满足了,也正因为他这副姿态,何云絮时常会忍不住更纵容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