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衍站在办公室门口,嘴里还喘着粗气:“阮诗在不在这里?”
禾月一脸懵,她点了点头。
傅承衍三两步绕过禾月朝着休息室走过去。
禾月反应过来挡住了门:“等等等等!你找她做什么?她累了,现在要休息。”
隔着门,他隐隐还能听到阮诗的喘息声。
“那我在这里等着,等她醒了再说。”
听傅承衍的意思,他必须要见到阮诗。
既然他不走,禾月把垃圾扔在门外,也没打算下楼。
两人面面相觑坐在办公室里,屋里的氛围都沉了下来。
闻到屋里的酒味,傅承衍开口:“她喝酒了?”
禾月点点头。
周晴怀孕的事禾月知道,她看着傅承衍的眼神里满是冷漠和不屑。
“阮诗这段时间压力太大,遇到的烂事烂人太多,偶尔喝酒释放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禾月刻意咬重了“烂”这个字眼。
傅承衍没说话,沉默了很久。
直到休息室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禾月,水...”阮诗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禾月连忙去准备水。
可还是慢傅承衍一步,傅承衍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矿泉水。
他拿起一瓶水进屋,禾月这时候还在饮水器前等着接水。
见傅承衍进去,她连忙跟了进去。
阮诗才睡了一个小时,显然她现在还没醒酒。
傅承衍把她扶起来,拧开瓶盖把水瓶凑到阮诗唇边。
可她根本就喝不进去。
“她喝醉了,我去拿个勺子,把水倒在勺子上喂她...”
说着,禾月小跑出去了。
禾月离开房间的下一秒,傅承衍把水瓶凑到自己唇边。
他捏住阮诗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唇。
可能是太突然,几滴水顺着两人的脖颈流了下来。
“我来了,我来了...”禾月小跑进来,推门就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她倒吸一口气,连忙转过身去:“怎么还能这样喂她?”
傅承衍没工夫理她,抬手替阮诗擦干嘴角溢出来的水。
禾月再三确认傅承衍停止动作后,她转过身来“行了,水也喝了,你快走吧。”
休息室里黑着灯,但透过门缝透过来的光看到她红着的脸。
禾月没有交过男朋友,更别说看到别人接吻了。
“我不走。”傅承衍从床边起来,弯腰给阮诗盖了盖被子。
“傅承衍,如果不是你跟你那个小情人,阮诗至于在京城混成这个样子吗?你现在假惺惺有什么意思?”
禾月怕把阮诗吵醒,这话是等傅承衍出来后说的。
傅承衍沉着脸:“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外人?傅承衍,你说是她什么人?”
禾月一个问题把傅承衍怼得哑口无言。
话音落下的瞬间,禾月的手机响了,是张阿姨打过来的。
她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
“月月,你跟承衍他们小两口掺和什么?快回家!”
禾月眉心拧成一团,她看向傅承衍:“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她没出声音,但通过口型可以猜到。
傅承衍点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
“妈,我不回去!”禾月反抗。
可是反抗无效。
“我现在已经到阮氏楼下了,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接你?”张阿姨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你别上来,我下去。”
禾月一脸厌烦地看了傅承衍一眼,挂断了电话。
“慢走不送。”
禾月关门之前,还不忘礼貌性地问候一句。
她走了,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傅承衍站起身来,打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
阮诗喝醉的样子跟平时有些不同。
平时的她总是一副逞强的样子,就算遇到天大的难事,都不肯向她低一下头。
现在的阮诗,双颊因为醉意变得有些红,让他忍不住地想去靠近。
傅承衍的手落在阮诗的腰上,他轻轻躺在旁边。
“离我远点...”
细细碎语从阮诗口中吐出来,傅承衍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些,把她搂得更紧了。
“傅承衍是大坏蛋,是坏蛋...”
阮诗的喃喃声越来越大。
傅承衍心头一紧,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阮诗再没给他回答,她的喘息声越来越轻...
翌日一早,阮诗缓缓睁开双眼,昨晚的醉意早就褪去。
她下意识想翻过身来,伸个懒腰。
还没等她翻过身来,她感觉到后背一阵热,像是谁在贴着她。
熟悉的檀木清香味传来,阮诗心里一颤,已经猜到了是谁。
她迅速起身下床,看向躺在床上的傅承衍一脸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承衍被吵醒,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清晨的初阳透过窗帘从外面照进来,洒在他的脸上。
一刹那间,阮诗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她仿佛看到了几年前校园里的傅承衍。
那时候还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的关系也亦是如此。
但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阮诗昨晚喝醉了,但没喝断片,隐隐还能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傅总来陪我睡觉,就不怕周晴怀着孕心情不好来找你闹事?”
阮诗拧开床头柜上那瓶水,喝了一大口。
傅承衍严肃道:“我没跟她发生过关系。”
“说谎也要动动脑子不是?没发生关系她怎么会怀孕?”阮诗深呼了口气。
她拧住瓶盖才反应过来,这瓶水昨天晚上经过傅承衍的唇。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把刚含在嘴里的水吐出。
还刻意漱了漱口。
“傅总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快走吧。”阮诗打开休息室的门。
这是在明摆着赶他走。
傅承衍站在她面前,眼神复杂:“阮诗,她才怀孕一个月,没办法做亲子鉴定,我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她。”
阮诗冷笑一声:“傅总说出口的话我怎么敢不信?我是什么小人物,我不配让傅总对我发誓。”
冷嘲的语气谁都能听出来。
“五年前的事,我已经派人在查夏怡的病历了,还有那辆车的刹车到底是谁做的手脚,最多一个月,我肯定能查清楚。”
阮诗一愣,抬眸看着他。
这是傅承衍第一次主动提起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