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圆坐在车里,空调嗡嗡作响,像只不知累的小蜜蜂,在这狭小空间里不停盘旋。那单调又持续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可怎么也盖不住她心里的焦躁。
冷风直往她脸上扑,有凉意却没法缓解她心里的烦闷,她还是满头大汗,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湿了一片,像是身体在抗议这混乱带来的压力。
从王家宅邸出来,那扇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沉闷声响仿佛把她心里最后一点宁静也关在了里面 。她在门口愣了会儿,望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涌起空虚感。
她手里攥着父亲的遗信,信纸被捏得皱巴巴,边缘破损,字迹因汗水变模糊。她轻轻叹口气,心情乱得像一团乱麻。
深吸口气想让自己平静,可心里还是波澜不断。她瞥一眼车窗外,便利店灯亮着,暖光洒出,和车内冷清形成对比。
几个晚归上班族撑着伞匆匆走过,脚步轻快坚定,脸上是回家的喜悦,交谈声、哼曲声交织着,透着家的温馨。王双圆看着,好生羡慕。
街边摊老板收摊,吆喝声断断续续,带着生活烟火气。这声音让王双圆想起小时候和父亲逛夜市的画面,那时父亲牵着她,给她买这买那,那串糖葫芦的甜至今难忘。可如今父亲不在了,只剩未解之谜和孤独的她。
“爸,我该咋办呢?”王双圆低声嘟囔,手指无意识敲着方向盘,“我知道不能就这么沉沦,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得坚强,为了爸爸,也为我自己。”她咬咬牙,握紧方向盘,“我肯定能把事情弄清楚,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她又撇撇嘴,自嘲道:“瞧我这狼狈样。”抬手摸摸脸,又猛地放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想面对的东西 。车子继续前行,夜色越来越深,她靠着椅背,闭上眼,父亲的嘱托在脑海回响:“双圆,你是最棒的,遇到困难得坚持下去。”
她猛地睁开眼,眼神更坚毅了:“爸,您放心,我会把这事儿处理好!”说罢,又深吸口气,试图压下满心慌乱,指甲都嵌进了方向盘塑料里。
突然,一股怒火和决然冲上心头,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炮弹般窜出去,轮胎与地面摩擦,轧过水坑,溅起大片水花打在车上,又迅速滑落,留下一道道泥痕。
她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指关节泛白得近乎透明,可手还抖个不停,像在和这恶意的世界抗争。嘴里不停地喊着:“冷静,冷静!”声音颤抖得厉害。
可脑子早已乱成一锅粥,各种念头汹涌而来。父亲那句“别信你表哥”不断在耳边回响,王绍庭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脸浮现在眼前,还有律师说的“股权有猫腻”,像刀一样刺痛她的心 。
这些念头在王双圆脑海里横冲直撞,像一群嗡嗡叫的蚊子,搅得她心烦意乱,根本没法好好思考。
父亲的遗言在耳边回响,表哥王绍庭那古怪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律师电话里的警告也让心头一紧。这一切汇聚起来,如同一场风暴,把她卷进混乱的漩涡中心。
她越想心里越急,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也跟着在路上晃了晃,差点擦到旁边的电线杆。那瞬间,她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头冒出来,浸湿了衣领。
“冷静点,双圆!”她压低声音喝住自己,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不安就像顽固的藤蔓,在心底疯狂蔓延,理智快要被一点点吞噬。她又忍不住骂自己:“冷静点,别慌!”然而,心跳依旧快得像要冲破胸膛的鼓点,“咚咚咚”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响着。
胸口憋闷得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逼得她呼吸都困难。她张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双圆,你得稳住!”她再次在心里大声给自己打气,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像在与混乱的思绪做最后的抗争。她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一丝力量,“爸,我不能乱了阵脚,我得撑下去!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不能让你的心血付诸东流!”
可那心跳依旧像失控的鼓点,一次次撞击着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上气。她闭上眼睛,想把慌乱压制下去,可那些杂乱的念头就像恶魔的利爪,紧紧揪住她的心房,让她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突兀地“嗡嗡”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安静又紧张的车厢里,就像突然炸响的一炮,把她本就乱成一团的心又狠狠搅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屏幕上“管家老陈”四个字格外刺眼,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灯,让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涌上心头。
“老陈这个时候打电话,怕是有急事。”她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个解不开的疙瘩。她知道老陈平时不会这个点儿打扰她,除非真碰上大事了。想到这儿,她心里的不安更甚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去够手机,那手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触角,试图探寻未知。眼睛还时不时朝前方的路瞟去,每看一次,就像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时刻提防着危险。手指微微颤抖,好像那手机有着致命的魔力。
手指刚碰着手机屏幕,还没等拿起来,车子突然猛烈一晃。那感觉就像有人在背后猛推了一把,又像是车子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她身体跟着剧烈颤抖,就像狂风中的落叶,无助地在空中飘荡。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进了座位旁的缝隙。那缝隙就像一个黑洞,瞬间把手机吞了进去。
她心里一惊,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点。慌乱之下,下意识地踩了脚刹车,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那声音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回荡,仿佛是她恐惧的呐喊,留下一道长长的刹车痕。
“这是咋回事?”她惊慌失措地喊着,眼睛快速扫视四周,试图找出罪魁祸首。
这时候,她看到了前方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的货车,那车灯晃得她眼睛生疼。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好像停止了思考,“糟了!”心里暗叫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只见那货车像一头从黑暗中冲出来的巨兽,在朦胧的路灯光下显得格外庞大狰狞。明晃晃的车灯直射过来,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刺得她眼睛生疼,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
恐惧瞬间把她紧紧包裹,呼吸变得又急又困难。心脏猛地一缩,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深深的恐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她慌乱地把着方向盘,手忙脚乱地猛打方向盘,试图避开这突然出现的货车。手指因为紧张用力过度,变得煞白,就像失去了血色。
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超出了她的反应速度。货车就像发狂的野兽,带着巨大冲击力朝她冲来。货车轮胎在湿漉漉的路面上疯狂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声,像被踩了脖子的鸡绝望地惨叫,无比瘆人。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就像一座大山从天而降砸在她车顶。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车子腾空而起,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她感觉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
随后,车子重重摔在路边,发出一声闷响,仿佛命运在无情地宣判。车头狠狠砸进路边一堆垃圾桶里,垃圾桶像被炸飞的鞭炮,塑料桶被撞得满天飞,发出“咚咚”闷响,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她心上,让她无比绝望。
王双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 ——” 她下意识地喊,可这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瞬间被撞击声吞没。巨大的冲击力把她狠狠甩在座椅上,安全带猛地收紧,像条蟒蛇死死勒住她胸口,“哎哟!” 她闷哼一声,感觉肋骨都要断了,呼吸都扯着剧痛。
脑袋 “嗡嗡” 响,像有群蜜蜂在乱转。额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血顺着脸淌,糊住了左眼,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嘶 ——” 她倒吸凉气,想动一下,腿却像被巨石压着,稍微一动,钻心的疼就袭来,冷汗直冒。
车窗破了个大洞,狂风夹着雨水、垃圾臭味灌进来,熏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她蜷缩在驾驶座上,难受极了,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小声哼哼:“爸…… 我是不是完了……” 声音小得可怜。即便这样,她右手还紧攥着父亲的遗信,血滴在信纸上,晕开一片红。
她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呼喊声:“救命啊!有人撞车了!”
路边几个路人被吓得腿都软了。大叔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喂,120 吗?这儿出车祸了,赶紧来!” 声音带着哭腔。小伙子冲过来拉车门,可门被撞变形,纹丝不动。“喂,你醒醒啊!坚持住!” 他急得边喊边拍车身。
“快点啊,里面人情况不妙!” 大叔扯着嗓子喊,眼睛瞪得滚圆,四处张望。这时围过来几个路人,大叔喊道:“大伙别愣着,想想办法!”
“我拉不开门,咋办?” 小伙子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快哭了,“里面人好像没动静了!” 他又踹了车门一脚,可车门还是打不开。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闪烁。医护人员冲过来,一个医护人员马上指挥:“小李,拿液压钳撬车门!小王,准备担架!” 几人围在车门前,液压钳 “嘎吱嘎吱” 响,和着雨声,气氛紧张极了。
“快,撬开!一秒都别耽误!” 一个医护人员边观察边焦急指挥,眉头拧成个疙瘩。大叔紧张地问:“里面人咋样了?” 眼睛死死盯着车内,双手不自觉握紧。周围人都屏气敛息,只有雨滴声和救援的声响。
“不清楚,车里的情况太糟糕了。”一位医护人员摇头叹气,眼神里满是无奈。车头撞得稀烂,车门扭曲变形,王双圆被安全带死死勒在座椅上,满脸是血,生死不明。他叹了口气:“只能先把她弄出来,送医院抢救,希望能赶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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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车门撬开!”另一位医护人员急促地喊道,声音里带着急切。液压钳的“嘎吱”声在雨中回响,像是在和死神赛跑。终于,“咔嚓”一声,车门被撬开,仿佛打破了命运的禁锢。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王双圆抬出车外,动作轻柔却又迅速。
“这姑娘……太可惜了。”一个护士低声嘟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双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担架抬上救护车时,她的手机滑落,屏幕亮着,显示着老陈未接来电的字样,刺眼又心酸。
医院急诊室里,灯光刺眼,护士们推着担架车飞奔,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吱吱”声让人揪心。医生的声音穿透嘈杂:“快,Ct室,心跳快没了!”抢救室的门“嘭”地被推开,随即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除颤仪,赶紧!”主治医生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护士迅速操作,电流“嘭”地一下穿过王双圆的身体,她身子猛地一抖,却又迅速归于平静。
医生盯着仪器屏幕,几秒仿佛漫长如年。他喘着粗气,低声说:“凌晨1点47分,没救下来。”屋里瞬间陷入死寂,护士低头,动作沉重地盖上白布。
“太可惜了,这么年轻……”一名护士别过头,悄悄抹去眼泪。医生站在一旁,目光空洞,语气无奈:“我们尽力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门外,赶来的人群沉默地站在一旁,空气中弥漫着悲伤与沉重。抢救室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亮这突如其来的阴霾,只留下无尽的沉寂与等待。
深夜,城市已沉睡,林逸独自蹲在公寓阳台,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手里的烟快燃尽了,烟头短得可怜,火星子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只孤独的眼睛。
他目光空洞,望着远处的霓虹,脑海里全是王双圆的影子。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划破这静谧的夜,刺耳得让他心头一紧。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看到是老陈打来的,眉头紧锁,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他划开接听键,把手机紧贴在耳边。
“林先生……”老陈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个迷失的孩子。
“老陈,你咋了?出啥事了?”林逸急切地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老陈缓了好几秒,像是努力压制情绪:“林先生,小姐出车祸了,没抢救过来……”说到这儿,他崩溃了,嚎啕大哭。
林逸的心猛地一悬,手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发白。他愣了几秒,大脑一片空白:“老陈,你说啥?双圆咋了?”
“她没了,林先生……”老陈哭得几乎说不出话,“车祸,太惨了,医院说没救回来……”
林逸感觉被雷击中,浑身麻木颤抖。他死死攥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老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你怎么能这么说,双圆她……她怎么可能……”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先生,小姐她……她真的走了。”老陈的声音更加哽咽。
“胡说八道!”林逸猛地站起来,身子一晃。他吼得声音都哑了:“她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说要去见律师,咋可能没了?你别吓我!”
他踉跄着撞到阳台门,门框“砰”地响了一声。眼泪一下子冲出来,沿着脸颊滚滚而下。他死攥着手机,手抖得像筛子:“老陈,你没骗我吧?她真没了?”
老陈在电话那头哽咽着:“林先生,我也不信,可医院那边刚打来的……他们说,小姐她……没救回来……”
林逸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所有的色彩都在瞬间褪去。他低声喃喃,声音沙哑:“怎么可能……她那么坚强,怎么说没就没了……老陈,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眼泪不停地淌下来,湿透了衣襟。吉他手的手指,此刻却只能无助地颤抖,弹奏不出任何旋律,只有心中的悲痛在回荡。
林逸腿一软,“扑通”就蹲在了地上,手机也飞出去,屏幕裂了。他看着那手机,满脑子都是双圆最后的信息。
他心里乱成一团,手不停地抖,抱住了头,指甲掐进头皮,疼得直抽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他脑子里都是双圆的影子。有一回,下着小雨,屋里暖烘烘的,双圆穿着毛衣在他家沙发上看电影,突然转过头笑着说:“林逸,你做饭真难吃,下次我来做。”那声音现在还在他耳边。
过年时在庙会,双圆拉着他到处跑,在糖葫芦摊前停住,塞给他一串,眼睛亮晶晶地说:“你尝尝,可甜了!”
可现在,这些回忆就像刀扎他的心。
“双圆,你咋就走了呢?”林逸哽咽着说,“你说要一起吃遍馆子的啊。”
他一拳砸在地上,手背破了,血和泪混在一起,他盯着地板,喃喃道:“你走了,我可咋活啊?”
他又想起双圆说过的话,带着哭腔说:“你说要陪我看四季变换,陪我看老电影,咋就不算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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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的肩膀沉得像是扛了座山,双手紧攥成拳,浑身微微颤抖,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地板上。他低头,发丝遮住了满是泪痕的脸,低声呢喃:“双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屋子,没你,空得让人窒息……”
他的眼神空洞,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思绪飘回那个深夜,电话那头,王双圆的声音疲惫却坚韧:“林逸,我爸没了,公司乱套了,我得撑住,你别担心我。”他当时还笑她:“你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我等着你请我吃饭呢。”话语里满是鼓励与信任。
可如今,那顿饭成了永远的奢望。林逸的心像被重锤砸中,痛得无法呼吸。他猛地站起,想冲出去找她,脚步却沉重如铅。踉跄间,他摔倒在地,膝盖剧痛。他跪着,双手紧抓地板,指尖泛白,低声哭诉:“双圆,你回来啊……我啥都不要了,只要你回来……”
泪水溅湿衣襟,脑海中她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如今却成了最深的刺痛。他想起她的每句话,每个承诺,如今都化为虚无。他感觉自己被抽空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他记得,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笑弯了腰,笑声清脆如银铃;记得他们因小事争执,面红耳赤后,她又撒娇认错,两人瞬间和好。那些点点滴滴,清晰如昨。
林逸的身体像秋风中的落叶,颤抖不止。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一片空白。她曾是他生活的主心骨,是他的动力。如今没了她,他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方向的孤舟。
阳台外的风呼啸而入,冷如刀割。屋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林逸粗重的喘气声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间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板上。
他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黑洞,四周漆黑,冷得发颤,空得心慌。他低声呢喃:“双圆,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声音凄凉,如同被寒风撕扯的碎布片。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点点,却无一颗能照亮他心中的黑暗。他低声说:“双圆,你走了,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但胸口的疼痛如刀刺心,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用手捂住胸口,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我得想想办法,不能这样下去……”他低声自语,声音无力且迷茫。他知道,他不能沉沦,双圆走了,但他还有生活,有责任,还有未完成的梦想和约定。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他们的点点滴滴。他喃喃地说:“双圆,你放心,我会坚强的……”虽然声音还带着颤抖,但已多了几分坚定。
他睁开眼睛,看着夜空,仿佛看到了双圆温暖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脚步虽踉跄,但已下定决心要勇敢面对。
他走到吉他旁,轻抚琴弦,仿佛在对双圆诉说决心和思念。他知道,音乐是他们的桥梁,是他抒发情感的最好方式。
“双圆,等我,我会用音乐告诉你,我有多想你,有多爱你……”他低声说着,手指轻拨琴弦,一串悠扬的旋律在夜空中飘荡,带着他对双圆的思念和眷恋,飘向无尽的夜空。而林逸的心中,也仿佛有了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