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沈弗寒直接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盯着她的唇瓣,微微低头,温嘉月下意识偏过脸,生怕他继续。
沈弗寒的神色立刻变冷:“阿月,为何要躲?”
“我饿了,”温嘉月咬唇道,“侯爷,别再继续了。”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沈弗寒面色稍霁。
“你先休息片刻,我让人传膳。”
待他走了,温嘉月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本她还想思考一下沈弗寒今日为何如此,但是头挨到软枕,她便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熹微,室内有隐隐的光。
沈弗寒还睡着,证明还未到他起床的时辰。
温嘉月微微蹙眉,居然睡了这么久。
“醒了?”
身旁的沈弗寒忽然开口,声音有些许晨起的沙哑。
温嘉月抿了抿唇,轻嗯一声。
他问:“饿不饿?”
“不饿,”温嘉月闭上眼睛,“我继续睡了。”
她不想和他一起吃,现在她神思清明,想起昨日的事便觉得恼怒。
沈弗寒就是在无理取闹,偏偏当时她被他的气势震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全都依着他。
她和蜻蜓哥哥清清白白,可在他眼里仿佛对视一眼便是错,真是歪理!
依她看,他就是想找个借口和她在书房……!
偏偏她还着了他的道,温嘉月苦恼的用被子蒙住头。
正准备起身的沈弗寒微微一顿,掀开被子,便见她一脸烦闷。
沈弗寒问:“怎么了?”
温嘉月坐起身,认真道:“侯爷,下次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行不行?”
她全靠着一腔孤勇说出口,若是沈弗寒再问的晚一些,她就没有勇气说了。
他不解地问:“什么借口?”
温嘉月攥紧手指,认真道:“吃醋的借口。”
他不喜欢她,却总是做出这样的举动让她误解。
沈弗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气笑了。
“你觉得这是借口?”他一字一顿道,“我就是吃醋了。”
温嘉月沉默了半晌。
沈弗寒的手心出了汗,却强装镇定地等着她开口。
同时他也不太理解,为何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吃醋,只当他在找借口。
明明他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
难道她的眼里只能看到裴怀谨,已经完全看不见他了吗?
可是每日与她朝夕相处的人是他,一同养育女儿的人是他,带给她无尽欢愉的人也是他。
裴怀谨只是出现了几次而已,就这么难以忘怀?
沈弗寒眉宇紧锁,身侧一阵香风刮过。
温嘉月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她一点都不相信沈弗寒会吃醋。
光风霁月如他,男女之事对他来说只是调剂,只有欢,没有爱。
既然没有爱,他为何会吃醋?
“阿月,”沈弗寒平静地唤她,“你为何不信?”
温嘉月想了想,诚恳道:“我觉得侯爷不是这样的人。”
他追问道:“什么样的人?”
话音刚落,屋门便被敲响了。
思柏催促道:“侯爷,咱们该出发了。”
方才他便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以为侯爷差不多要好了,所以便没出声,没想到到现在还没出门。
他只好敲门催了一声。
温嘉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上值更重要,于是催促道:“侯爷快去洗漱更衣吧。”
沈弗寒执意开口:“你说。”
温嘉月只好说道:“我觉得,侯爷的脑子里只会装着家国大事,不会胡思乱想的。”
沈弗寒静静地看着她:“我不是圣人,我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