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到吕宋,这一路上,薛礼可是把牛皮吹上了天。他拍着胸脯跟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们保证,到了地方,每人一百亩地,还管饭到下一次收成!这饼画的,比那刚出锅的葱油饼还香!灾民们听了,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一百亩地啊!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到了吕宋,薛礼把人往地上一扔,就不管了。郑之虎倒是也没全骗人,一人一百亩地,还真就兑现了。那些灾民,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抡起锄头就开干。虽说这开荒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一想到这是自个儿的地,心里头就美滋滋的。
郑之虎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这些人刚来,没吃没喝的,就发了点粮食,让他们能熬到这季收成。这里可是一年3熟,至于其他的?那就对不住了,自个儿想办法吧!反正这吕宋岛上,除了人,啥都多!
这帮人,一个个累得跟三孙子似的,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好歹是有了盼头,总比在河南饿死强。他们心里头还感激着薛礼呢,觉得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殊不知,薛礼这会儿正搂着从郑之虎那里“借”来的两个吕宋小妞,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快活似神仙呢!
光阴荏苒,吕宋岛上的日子就跟那野草似的,噌噌地往上蹿。刚来的时候,这帮河南来的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风一吹就倒,活像一群难民营里跑出来的“灾星”。现在呢?嘿!一个个晒得跟煤球似的,胳膊比原来粗了一圈,精神头也足了,走起路来都带风!
刚开始,他们住的那叫一个惨,几根木头架子,上面盖点茅草,风一吹,四面漏风,雨一来,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那叫一个“酸爽”!有几个手巧的,还能编个草席子挡挡风,手笨的就只能抱着膀子硬扛,一晚上冻得跟孙子似的,牙齿都打颤。不过,这都难不倒庄稼汉们,他们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几个人一合计,就地取材,砍树的砍树,和泥的和泥,没几天,一排排土坯房就拔地而起。虽说简陋了点,好歹能遮风挡雨了,晚上睡觉也能踏实点,不用担心半夜被野兽叼走了。
开荒更是个力气活,吕宋这地方,别的不多,就是荒地多,杂草长得比人都高,还有那胳膊粗的树根,盘根错节的,一锄头下去,震得虎口都发麻。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可一想到这是自个儿的地,将来要在这儿安家落户,生儿育女,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甜。
最开始,他们种的还是从河南老家带来的种子,什么谷子、麦子、高粱……可这吕宋的气候跟河南差远了,这些种子种下去,要么不发芽,要么长得蔫了吧唧的,一看就没啥收成。有几个脑子活络的,开始琢磨着种点当地的作物,比如木薯、香蕉啥的,还别说,这些东西真抗造,产量还高,总算是让大家伙儿看到了希望。
不过,这期间也有不少笑话。有那没见过香蕉的,直接连皮啃,涩得直咧嘴;还有那把木薯当萝卜生吃的,结果拉了一天肚子,差点没把肠子给拉出来;最逗的是一个叫二愣子的,看见当地土著用椰子壳当碗,他也学着弄了一个,结果装了热汤,烫得嗷嗷叫,把周围人都给笑喷了。
日子虽然苦,但大伙儿心里都有了盼头,每天都能听到田间地头的欢声笑语。他们相信,只要肯吃苦,就一定能在吕宋这片土地上扎下根来,过上好日子!至于薛礼?谁还记得那个大忽悠啊!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到了吕宋,郑之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每天都跟喝了蜜似的,甜得发齁。他心里头那个美啊,简直比娶了十八房小妾还舒坦!这帮人,可都是他的宝贝疙瘩,是他在这吕宋岛上称王称霸的本钱!
他捋着胡子,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些正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的百姓。这些人,一个个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可脸上却都洋溢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就像一群辛勤的蚂蚁,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一点一点地建造着自已的家园。
“嘿,老张头,这季收成咋样啊?”郑之虎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一个正在锄地的老汉身边,明知故问。
老张头直起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托大当家的福,收成不错!这里一年三熟我这第一季的就熟了这木薯,长得比人脑袋还大,够吃一阵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郑之虎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干,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笔账。这帮人,现在是给他种地,等过几年,他们在这儿扎了根,生了娃,那就是他的兵源啊!到时候,他一声令下,这帮人还不都得乖乖地跟着他干?
想到这里,郑之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已带
着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横扫整个南洋,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已的王国!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稳住这帮人。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郑之虎,一定会带着你们过上好日子的!只要你们肯吃苦,肯流汗,这吕宋岛,就是你们的家!”
“大当家说得对!”人群中,一个年轻小伙子高声附和,“我们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有一口饭吃,有一块地种,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好!有志气!”郑之虎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以后,你们就是我郑之虎的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些话,说得那些百姓热血沸腾,一个个恨不得立马为郑之虎赴汤蹈火。他们觉得,自已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明主,一个可以带领他们走向幸福生活的领路人。
郑之虎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已已经成功地将这些人绑在了自已的战车上。以后,他们就是自已的基石,自已的力量,自已的……炮灰。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会说出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给他们画饼,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已卖命。他相信,只要自已手段高明,这些人就会永远被他蒙在鼓里,成为他实现野心的工具。
他郑之虎,要在这吕宋岛上,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已的王国!而这些百姓,就是他王国的第一批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