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下江南,贾枫可是轻车熟路,毕竟自个儿那琉璃生意,回回都是走的水路。他舒舒服服地往船头一靠,这回不比以往,身边还多了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大船顺着运河一路南下,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微风拂过,带着一股子湿润的江水味儿,还夹杂着远处岸边人家飘来的饭菜香,闻着就让人肚子里馋虫直叫。
薛宝琴怀抱着琵琶,纤纤玉指轻轻拨动琴弦,那调调儿婉转悠扬,跟这江水似的,一会儿轻柔,一会儿激昂。贾枫半眯着眼,手里端着个酒杯,里头是上好的女儿红,他美滋滋地呷一口,只觉得这酒顺着喉咙一路暖到心窝子里,舒坦!这小日子,神仙来了都不换!他心里头美啊,前世里哪享受过这个?这辈子算是活明白了!
再看看身边的薛宝钗,她可没宝琴那么闲情逸致。宝钗坐在那儿,手里拿着本书,可半天了也没见她翻一页。那双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她时不时地抬眼瞧瞧贾枫,那眼神儿,复杂着呢,有几分幽怨,有几分无奈,还夹杂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贾枫这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知道宝钗在想啥。这丫头,心思重,又爱钻牛角尖。自已这一路上,跟宝琴说说笑笑,弹琴喝酒,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更偏向谁。宝钗这心里头,能好受才怪!贾枫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风流债,还真是不好还啊!他寻思着,等到了地方,得好好哄哄宝钗,这丫头,也是个可人疼的,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这江南的景致,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贾枫没话找话,想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薛宝琴停下拨弄琴弦的手,笑着接话:“那是自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江南自古以来就是人间胜境。”
薛宝钗也终于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淡淡地说道:“景致再美,也得有心欣赏才行。”这话里,明显带着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贾枫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这气氛,怎么感觉更尴尬了呢?他赶紧举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这女儿红可是好东西,宝钗你也尝尝。”
薛宝钗瞥了他一眼,没有接酒杯,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贾枫自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地把酒杯收回来,自已又灌了一大口。这酒啊,真是个好东西,能解千愁,也能让人愁上加愁啊!他看着这滔滔江水,心想,这趟江南之行,怕是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啊……
半个月后,大船悠悠驶入金陵地界。
贾枫站在船头,望着岸边熟悉的景致,心中感慨万千。
这次路过,自然要去拜访薛家。
一下船,贾枫直奔薛府。
薛礼热情相迎,脸上堆满了笑容。
“贤侄啊,你可是稀客!快快请进!”
薛礼引着贾枫进了府,寒暄几句后,便说起了生意上的事。
“贤侄,你那琉璃生意,如今在金陵可是红火得很啊!”
薛礼满脸赞叹。
薛礼捋着胡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薛宝钗和薛宝琴身上。
一个端庄娴静,一个活泼灵动,此刻正陪着贾枫说话。
薛宝钗虽然话不多,但眼神始终温柔。
薛宝琴更是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小鸟,逗得贾枫开怀大笑。
看着这一幕,薛礼心中甚感欣慰。
他暗自点头。
这贾枫,虽说年纪轻轻,却已是声名鹊起。
不仅才华横溢,经商更是一把好手,将那琉璃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如今在金陵城,谁人不晓得他贾枫的大名?
更难得的是,他对宝琴都颇为上心。
一路上照顾有加,言语间也尽是体贴。
薛礼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贾枫的真诚。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怕女儿跟着贾枫受了委屈。
毕竟,贾枫这样的人物,身边难免莺莺燕燕。
可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贾枫谦虚地笑了笑。
“都是托了薛叔的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薛蝌也过来了。
一番见礼后,三人便去了琉璃铺子。
铺子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各色琉璃制品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看得人眼花缭乱。
薛蝌指着一件件精美的琉璃器,向贾枫介绍着销售情况。
贾枫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生意,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从铺子里出来,贾枫又去了薛家祖坟,祭拜了一番。
站在祖坟前,贾枫心中默默祈祷,保佑薛家平安顺遂,生意兴隆。
至于甄家,贾枫则是避而不见。
去年甄家送礼到贾府,贾枫收了礼,却没了下文。
这次甄家又递了帖子,想要拜访,贾枫直接拒绝了。
他早就打算和甄家断绝往来。
这甄家,仗着是有抚育太上皇的祖母,平日里没少干那些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勾当。
贾枫最看不惯这种人。
甄家吃了闭门羹,自然是恼羞成怒。
四处散播谣言,说贾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贾枫听了,只是一笑置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贾枫行得正,坐得端,还怕别人说三道四?离开金陵,大船继续南下。
贾枫站在船头,望着远方。他知道,浙江之行,将是他仕途的新起点。
他要用自已的能力,为百姓做些实事。他要让这大周的江山,更加繁荣昌盛。
船行数日,终于抵达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