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伯爵府,贾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垂花门边的晴雯。几个月不见,小丫头个头蹿高了不少,原本就清秀的脸蛋,如今更是出落得水灵,像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他心头一热,几步上前,大手不由自主地抚上晴雯的脸颊,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晴雯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如同熟透的樱桃,娇羞地扭过身子,躲开了贾枫的手,低声嗔道:“伯爷,您回来了。”
贾枫哈哈一笑,收回手,也不在意晴雯的躲闪,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他转头看向一旁憨厚的牛大,问道:“牛大,府里一切可好?”
牛大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答道:“回伯爷,府里都好,就是您吩咐的玻璃,已经烧制出来了,堆满了库房呢。”
“哦?”贾枫眼睛一亮,玻璃的成功,意味着源源不断的银子。他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就是……”牛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薛家,就是那个皇商,也来了荣国府,听说还是太太的娘家人。”
薛家?贾枫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四大家族中的钱袋子,来得正好!他正愁着怎么把玻璃卖到江南去,这薛家,就是最好的桥梁。不过,薛家那个草包薛蟠,可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把玻璃交给他,无异于明珠暗投。
贾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薛蟠?那个仗着家世,草菅人命的家伙,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他记得前世看过红楼梦,这薛蟠可是在江南犯过人命案子,如今正好把他这桩旧事翻出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牛大,去查查薛蟠在江南的底细,事无巨细,都要给我查清楚。”贾枫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伯爷。”牛大不敢多问,连忙应声退下。
贾枫负手站在庭院中,目光深邃。薛家,他是要利用的,但绝不能让薛蟠这个蠢货坏了他的大事。他要让薛家二房来接手玻璃生意,还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背后是他在操控。
他缓缓踱步到书房,吩咐晴雯研墨,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暗卫送往金陵府贾雨村。信中内容,正是薛蟠在江南犯下的人命案。要他把薛蟠流放了。至于贾雨村这个二五仔到后在收拾他。
几日后,金陵知尹突然发难,以旧案重提为由,将薛蟠缉拿归案。一时间,荣国府和薛家都炸开了锅。薛蟠的母亲薛姨妈哭天抢地,四处求情,最终找到了贾枫。
薛姨妈满脸泪痕,哀求道:“伯爷,求求您救救我们家蟠儿,他年纪小不懂事,犯了错就该教训,可他毕竟是条命啊!”
贾枫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保持着一丝不苟的冷静。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绝望和无助是多么真实,但他更清楚,薛蟠的性子若不加以磨炼,日后只会成为更大的祸患。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薛蟠犯下的是人命案子,我只能做到让他流放。流放个几年就回来了。”
说这话时,贾枫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不想置薛蟠于死地,只是想借此机会磨掉他的锐气,让他学会敬畏和收敛。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一来,薛家欠下自已一个大人情,日后与薛宝钗打交道时,也会多几分筹码。
贾枫的目光不由得转向窗外,心中涌起一丝期待。他还未见过薛宝钗,但听闻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若能与她达成某种默契,或许对自已日后的计划大有裨益。他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风波中,将一切掌控在自已手中,而不露痕迹。
在薛姨妈泪眼婆娑的注视下,贾枫做出了决定。他心中清楚,这不仅是为了薛蟠的未来,也是在为自已的布局铺路。
几日后,金陵府衙门的判决终于下来了。薛蟠因犯下人命案,判处流放海南三年。原本按律当流放辽东,但贾枫暗中托人递了话给贾雨村,担心薛蟠在辽东的严寒气候下撑不过去,这才改判去了海南。
送别这天,码头上哭声不断。薛姨妈抱着薛蟠的胳膊,泪如雨下:“我的儿啊,你要保重身子,莫要让娘担心…”
薛蟠也是满脸泪痕,一边抽泣一边安慰道:“娘,您别哭了,儿子不会有事的…”
贾枫站在不远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薛宝钗吸引。只见她一袭淡青色衣裙,秀眉微蹙,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晨光中,她的面容宛如出水芙蓉,清丽绝俗。那份凄美之中又带着几分坚韧,让贾枫看得有些痴了。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轻声道:“薛妹妹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令兄在那边不会吃什么苦的。”
薛宝钗闻言抬头,泪眼朦胧中对上贾枫的目光,连忙福身行礼:“多谢贾伯爷关照,宝钗感激不尽。”
她声音清婉动听,带着几分哽咽,却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矜持。贾枫看着她的侧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波澜。
远处传来开船的号子声,薛蟠在官差的催促下不得不登船。码头上的哭声更响了,只有薛宝钗依旧强忍着泪水,目送着船只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晨雾中。
送走薛蟠后,贾枫转身对薛宝钗道:“薛妹妹,我有一事相商。令叔在金陵经商多年,我想请他来京城一叙。”
薛宝钗擦去眼角的泪痕,凝视着贾枫:“可是为了琉璃的事?”
贾枫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薛妹妹何出此言?”
薛宝钗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明日,我再来找伯爷详谈。”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贾枫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次日午后,薛宝钗如约而至。贾枫将她引到书房,奉上香茗。谁知薛宝钗端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贾枫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打破沉默道:“薛妹妹这是……”
“贾伯爷好手段。”薛宝钗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一封密信送到金陵,就能让我哥哥流放三年。想必伯爷觉得,别人的性命,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贾枫心下一凛,没想到薛宝钗竟然已经猜到这一步。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见薛宝钗眼中已噙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那副模样,既是愤怒,又带着几分无助,让贾枫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