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的汪家府邸,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密不透风。甄应嘉和八大盐商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不安。贾枫的到来,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汪富贵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还带来一千精兵……这,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我们可是……可是毒杀了他的姑姑和姑父的,他这次来,恐怕……”汪富贵说到这里,肥脸上肥肉乱颤,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贾敏和林如海临死前的惨状,以及自已当时得意洋洋的嘴脸,如今想来,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他心里清楚,贾枫这次来者不善,一旦被抓住,自已绝对没有好下场。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甄应嘉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但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他强装镇定地说道:“怕什么?他没证据,又没旨意,怕什么朝廷?我们有忠顺王撑腰,在杭州,知府大人也得给我们几分薄面。至于兵力,江南大营那边,我们也不是没有关系。怕他区区一千精兵?” 甄应嘉心里其实也慌得一批,他表面上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内心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滚。他不断地安慰自已,贾枫没有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贾枫的雷厉风行,以及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阵心悸。他不得不搬出忠顺王和江南大营来给自已壮胆,试图以此来压制内心的恐惧。他暗自盘算着,一定要尽快联系忠顺王和江南大营那边,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林大人,您先别急着下结论。”贾枫扶着林如海坐好,顺手塞了个软枕在他背后,让他靠得舒服些,“您这奏折没能到皇上手里,兴许是被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给拦了。您放心,皇上派我来,就是给您撑腰的!别说区区几个盐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贾枫几分薄面!”
贾枫这话说的霸气十足,还带着几分痞气,林如海听了,倒是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林黛玉也破涕为笑,嗔怪地瞪了贾枫一眼:“呸,就知道吹牛!”
贾枫嘿嘿一笑,凑近林如海,压低声音道:“林大人,您就跟我透个底,这江南的盐商,到底是怎么个勾结法?又是哪几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您下手?”
林如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江南盐商,一共有八家,他们明面上各自经营,暗地里却沆瀣一气,共同贩卖私盐。这八家之中,又以杭州的汪家和王家最为猖獗,他们不仅贩卖私盐,还偷税漏税,中饱私囊。这次对我下毒的,就是这两家!”
“汪家?王家?”贾枫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好,好得很!敢动我贾枫的未来老丈人,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林黛玉俏脸一红,啐道:“谁是你老丈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贾枫哈哈一笑:“林妹妹,你放心,这八字,我早晚给你撇上!”
林如海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心中稍感安慰,他继续说道:“这两家不仅自已贩卖私盐,还和江南甄家勾结。这甄家,可是江南的坐地虎,他们家老太太是太上皇的奶娘,太上皇一日不死,他们家就一日不倒。而且,这甄家还和京城的贾家是世交,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甄家?贾家?”贾枫眉头一挑,心中暗骂,这关系网还真够复杂的!不过,他贾枫可不是被吓大的,管他什么甄家贾家,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林大人,您放心,就算这甄家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贾枫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坏笑道,“不过,闯龙潭虎穴之前,我得先祭祭五脏庙。林妹妹,你看我这风尘仆仆的,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啊?”
林黛玉被他这厚脸皮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笑骂道:“就知道吃!等着,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等林黛玉出去后,贾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他凑近林如海,低声道:“林大人,您把那八家盐商的罪证都整理出来,我这就带人去抄了他们的老窝!至于那甄家,哼哼,等我收拾完这些小喽啰,再慢慢收拾他!”
林如海看着贾枫,眼中充满了希望和信任,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当天晚上,贾枫就带着一千精兵,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杭州。他先是突袭了汪家和王家的盐仓,查获了大量的私盐和账本,然后又将两家的主要人物全部抓捕归案。
抄家的时候,贾枫可是过足了瘾。他一脚踹开汪家的大门,看着金碧辉煌的府邸,啧啧称奇:“啧啧啧,这帮狗日的盐商,还真他娘的有钱!来人,给我搜,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搜出
来,充作军饷!”
手下的士兵们早就摩拳擦掌,听到命令,立刻冲进府邸,四处搜刮起来。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只要是值钱的东西,统统被搬了出来。
汪家的家主汪富贵,被五花大绑地押到贾枫面前,他一脸惊恐地看着贾枫,颤声道:“贾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我愿意把所有的家产都献给您,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贾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冷笑道:“放你一条生路?你下毒害林大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他一条生路?告诉你,今天谁来求情都没用!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严刑拷打,让他把同伙都给我招出来!”
汪富贵被拖下去后,贾枫又带人去了王家。王家的家主王万财,比汪富贵还要狡猾,他一见到贾枫,就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喊冤。
“贾将军,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我从来没有贩卖过私盐,更没有害过林大人,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贾枫冷笑一声:“陷害你?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搜!”
王家的府邸,比汪家还要奢华,搜出来的赃款也更多。贾枫看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心中暗爽,这下发财了!
收拾完汪家和王家,贾枫并没有停手,他直接带着人,杀向了江南甄家。甄家的家主甄应嘉,听说贾枫带兵来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到门口迎接。
“贾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我们甄家一向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贾枫冷冷地看着他,道:“甄应嘉,你少跟我装蒜!你和汪家王家勾结,贩卖私盐,残害百姓,证据确凿!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将你们甄家绳之以法!”
甄应嘉脸色惨白,他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他颤声道:“贾将军,您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看在我们甄家和贾家的交情上,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愿意拿出所有的家产,孝敬您!”
贾枫哈哈大笑:“孝敬我?你以为我贾枫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告诉你,今天谁的面子都不好使!来人,给我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