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梁拉娣和陈雪茹先后生产。
俩人抱着儿子喜滋滋的,许从云看着两个儿子却是有些头疼。
一想到几年之后,家里会有四个人上房掀瓦的熊孩子,许从云就头皮发麻!
这要是俩闺女该多好啊!
小理儿现在就知道他睡着了,吭哧吭哧的给他盖被子了。
哪怕现在是天气正热的时候,并不用盖被子!
已经有过两次添丁进口、喜得贵子经验的许从云,对这两个儿子的到来,应付的堪称是得心应手。
再也不负前两次的焦头烂额了!
其实主要吧!
应梁拉娣母亲的强烈要求,梁拉娣回娘家坐月子去了。
有过一定经验的许从云,只照顾陈雪茹娘俩还是能照顾的过来的。
而且,许从云还从梁拉娣母亲那里学来了不少带孩子的心得体会。
还别说,家里有个老人帮着带孩子,那就是不一样。
小孩子在老人家手里,不饿不拉的,都不带哭嚎一嗓子的。
虽说梁母有些陈旧习惯和迂腐观念并不怎么科学,可仅照顾人来说,还是要比他们一群年轻人周到细致的多。
照顾着梁拉娣和陈雪茹出了月子,许从云也终于有时间琢磨毕业工作的事情了。
前后寻思了好几天,许从云终于决定了,要想办法分配到红星轧钢厂去。
生产战线上大的跃进正在起步,农业社会化进程也开始推进。
现如今,正是钢铁行业风头正劲的时候。
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尤其是钢铁行业的工人阶级,无疑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
红星轧钢厂本就是钢铁工业学院学生分配的单位之一,许从云优先考虑的就是去那里。
红星轧钢厂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要脉络之一。
许从云说不上对轧钢厂了如指掌,却也称得上熟知轧钢厂的历史变革。
更何况,自己还有个媳妇在红星轧钢厂身居高位,自己和轧钢厂的两位核心领导也都认识。
自己也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在轧钢厂图个混吃等死,还是很容易完成愿望的。
六月底,这一届毕业生的分配工作即将要开始了。
许从云约了老刘放学喝酒,刚放学就提着两瓶酒溜达过来了。
他们班是中专生,可分配目标基本上都是各个钢铁行业的工厂。许从云得先打听打听红星轧钢厂有没有分配名额。
这年头大学生金贵的很,可中专毕业生也有些含金量的。
一般的工厂、不重要的工厂,申请个几年也未必能申请到几个高材生。
许从云到老刘宿舍的时候,老刘才刚开始做饭。
老刘倒是也去食堂打了两个菜,可学校食堂的菜整天不是土豆就是白菜。
许从云嚷嚷着要带好酒过来,老刘自然也不好意思饭桌上看不见个荤腥。
许从云推门进屋,老刘忙着切一块腊肉没说话。
眼神却是在示意许从云,把手里的袋子打开看看。
许从云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伸着胳膊打开袋子让他看。
两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茅台,还有些新鲜的黄瓜西红柿。
这两瓶茅台还是许从云从老马哥那里混来的。正经的陈年老酒。
老刘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看着许从云把袋子随手丢给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美滋滋喝茶。
老刘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了。
“我说许从云。
你丫的就踏马坐那等着吃呢是吧?
去把那黄瓜啥的洗洗去啊!”
许从云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刘!
那黄瓜干干净净的,洗啥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反正就这么吃了。
你嫌弃它不干净,你自己洗去!”
老刘气的都顾不上切腊肉了,扭头就冲着许从云呸了一口。
“呸!
许从云,懒死你得了。
现在到处都在除四害,那个犄角旮旯没有耗子药?
而且现在正在搞农业生产工业化,农药使用的可比以前普遍的很了。
你也不怕就这么吃下去毒死你啊?”
许从云得意的嘿嘿坏笑。
“不怕!
我等会让你先吃。
你要是吃了没事,那我再吃。”
别人现在吃啥都有顾虑,他可没有。
自己空间里现摘的,黄瓜上还带着小黄花呢。
有没有农药啥的,自己能不清楚嘛!
眼看许从云一副滚刀肉的赖皮模样。
老刘炒好了腊肉,也只能无奈的自己去洗了洗黄瓜西红柿。
这两样东西生吃正好,简单切了两刀就端上来了。
酒过三巡之后,菜没怎么吃,黄瓜西红柿倒是下去了不少。
没办法!
大热天的喝白酒,还是清爽可口的新鲜蔬菜合口味啊!
俩人东扯西扯了一阵,许从云带着贱兮兮的讨好模样,开始探听自己关心的问题。
“刘老师。
嘿嘿~
来来,我敬您一杯!”
老刘一听这话,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许从云,你少来啊!
有话直接说,有屁赶紧放。
哼~
从你进门起,我就看出来你今天没憋什么好屁!”
许从云好似有些害羞,放下酒杯紧张的搓了搓手。
“嘿嘿!
刘老师啊!
那什么~咱们今年的分配单位名单出来了没有啊?”
老刘无语的看着许从云,哭笑不得的自己呡了一口酒。
“就这个啊?
早两天就出来了。”
许从云腼腆的笑了笑,嘴里的话可不像是腼腆的话。
“刘老师。
今年的分配单位,有没有红星轧钢厂的名额啊?
我想分配到红星轧钢厂去。
你给我想想办法呗!”
老刘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呛到了嗓子眼里,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许从云,你踏马疯了吧?
这名单只有学院校长书记和各系主任看过,我一个带班老师去哪里知道去?
更何况,你还想着指名道姓的挑地方。
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做贡献,哪能让你挑三拣四的!
我踏马去哪儿给你想办法去?”
许从云看着老刘无耻的伸着巴掌,鄙视的朝他竖了个中指。
老刘冷哼一声,勾着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许从云把筷子都放下了,俩手朝他竖中指。
可老刘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的掏着耳朵。
许从云到底是有求于他,最后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刘得意一笑,畅快的干了一杯酒。
“嘿嘿!
说好了啊,那大补酒你丫的可别给我往里掺水!”